“他将我送回京州城后,便赶回去了。”
“这是他给你的书信。”
说着,平阳递上封书信。
江凝认得出来那上面才是谢沉胥的笔迹,方才守门小厮拿给她的,则是平阳写的。
将书信拿到手中,江凝还是没忍住飞快打开。
谢沉胥在书信上告诉她,等他办完手头上的事,会亲自回来给她个解释。他说自己知道了她派人去解救平阳母子的事,今后平阳母子在京州城里无依无靠,还得劳烦她帮忙照顾。
“你放心在京州城住下,我会时不时来看望你们,若是有需要,你也可以到江家去找我。”
看完,江凝说出这些话来让平阳放下心。
“多谢你。”
平阳很是感激,她以为江凝会再多问些谢沉胥的事,谁料她却将书信扔到脚边上的炭火盆中,不打算再问了。
江凝与她聊了些那次阔别之后,平阳在北椋经历的事,半句谢沉胥的事都没打听。
眼看着她快要离开,平阳到底还是主动开口道:“阿胥他其实很记挂你,这回回来他没见你,是他没有脸面见你,你别怪他。”
闻言,江凝自嘲般笑了笑:“郡主不必为他解释什么,若说怪,有什么好怪的呢?”
“他真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等他回来亲自同你解释?”
平阳揪着手中丝帕,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很难堪,可这一路上她也看到了谢沉胥是如何的煎熬。
早在他们回到京州城的第一晚,他便悄悄到护国公府上探望过江凝。
即便他那天晚上不愿说实话,平阳也能猜测得到他去了哪儿。
“我从未想过要等他。”
江凝眼神坚定说出这句话,快步走出屋子。
平阳想要追上去,可出了屋门口,她便见到站在对面的那道硕长身影,终究是顿下了脚步。
谢沉胥眼睁睁看着江凝面色冷漠走下楼梯,寒眸里铺满落寞。
“姑娘,您帕子掉了。”
走出赏月楼,采荷追上她递上丝帕。
江凝伸手迅速拿回,将手藏回宽袖中,可采荷还是看到了她被掐红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