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边说着,边觉食之乏味。
她心中明白,贺繁州过来不仅是因为关心她,还想要看看她会不会有个说法。
“你放心,孤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你能主动跟孤解释,证明你真的有将孤放在心里,孤很高兴。”
贺繁州握住江凝冰凉的手,话里处处透着欣慰。
“君上不生气么?”
江凝眼睫颤了颤,面色露出丝困惑。
“为何要生气?孤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世子却不一定。”
昏黄烛光下,贺繁州眼神流露出丝心疼,他将江凝搂进怀里,叮咛她:“倘若你不愿意,可以告诉孤,孤替你出头。”
以前碍着江凝和谢沉胥的关系,贺繁州不好出面,如今自己和她的亲事已然定下,他便看不得江凝再受这样的委屈。
“多谢君上。”
江凝靠在他怀里,鼻尖触到他锦袍,他身上的味道同谢沉胥的不同,他的清香怡人,而谢沉胥的沉香悠远,有着天南地北的差别。
不远处的阁楼上,谢沉胥负手而立,如墨的眼眸紧紧盯着映照在窗柩上依偎到一处的身影。
他眼眸沉寂如水,可内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
九华山比不得京州城,五月的天儿,京州城的夜里已带了一丝闷热,可这里却透着阵凉意,站在楼阁之上凉意更浓。
尤其是这里的湿气重,翟墨生怕谢沉胥受寒,拿了件披风要披到他身上时,却听到他幽声开口:“明日的箭弩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
翟墨轻声回。
谢沉胥冰冷眸光露出阵狠厉,转身走下楼阁。
翟墨拿着披风的手还垂在半空,看到那窗柩上的身影,他头皮紧了紧,赶忙转身跟上谢沉胥的脚步。
后半夜,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滴落在屋檐下,显得更是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