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放你回北椋的那一日,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谢沉胥轻飘飘道,眼里露出的杀意已经让他心惊胆寒。
“你说过,你不愿做一国之君,甘愿辅助我坐上北椋帝王的位子。怎么?如今也要做言而无信之人了么?!”
魏向贤冷笑。
言外之意便是在讽刺他与自己并无差别。
“当初我是受你蒙骗,倘若我知道父王母妃是被你所害——我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况且,将皇位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中,简直是害了北椋的百姓!”
“本世子,今日就要替北椋的百姓和臣子手刃了你!”
谢沉胥双眼猩红,扬起手中军旗道:“北椋军听令,若有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是——”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士气声,原本愿意跟着魏向贤的一些将士见势头不对,连忙扔下手中武器朝谢沉胥跑去。
“谁敢投降,朕杀了他!”
见到纷纷扔下武器的将士,魏向贤宛若癫狂一般叫嚣,拿着手中的刀到处砍杀。
谢沉胥手执烈马缰绳,朝他奔去。
俩人在混乱不堪的人群中厮杀起来,近乎癫狂的魏向贤手中的刀被谢沉胥打掉后,整个人倒入血泊之中。
他睁大双眼死死盯着谢沉胥,这时才看到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高旭撕下伪装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他异常震惊盯着眼前的俩人,终是闭上双眼。
“世子——”
翟墨朝他复命。
“清理干净这里——”
见魏向贤倒下,还在抵抗的将士们彻底没了底气,只得纷纷缴械投降。
陆谦已经跑下城楼,命人打开城门,迎接谢沉胥进城。
郭槐则慢悠悠地从后面走上来,面上依旧带着几分不爽快。
“看来郭将。军这回出了不少力气。”
谢沉胥盯着他这副郁闷样子,顿时了然道。
“是啊,郭将。军日日要同魏向贤派来的虾兵蟹将周旋,的确很是疲累。”
陆谦见状,赶忙附和,道出郭槐的不容易。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