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胥,你别灰心。”
在屋外敲了敲房门,平阳才抬步走入屋内。
“我想不明白她昨日明明答应了,方才又为何要反悔?”
平阳是谢沉胥极少能说得上知心话的人,此刻他脑子混乱,也唯有向她倾诉。
“兴许,六姑娘有她的苦衷。”
平阳想告诉他,江凝比谁都迫切想要嫁给谢沉胥,这回反悔兴许是像他之前那样,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如今江家其他人应当不想她嫁给我,她反悔或许是为了江家人。”
回来的一路上,谢沉胥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缘由,不然依江凝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
片刻后,平阳提醒他:“或许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没说对呢。”
“还有一半?”
谢沉胥可谓是当局者迷,而平阳则是旁观者清。
平阳无奈般道:“你瞧瞧你,真是被六姑娘给困住了,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清楚,可一点儿也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阿胥。”
“什么?”
谢沉胥皱皱眉头,仍旧想不明白平阳的话。
“你既然能想到六姑娘是为了江家人才不愿意嫁给你,又如何想不到江家人为何要反对六姑娘嫁给你?”
平阳不紧不慢笑问。
随即又提醒他:“你可想清楚了,以前你娶六姑娘可以只对她一个人负责。可如今依你的处境,你可还能只对她一个人负责?”
谢沉胥脸色一下沉下来,恍然道:“难怪她说让我先回去解决北椋的事,原来问题出在此处。”
“那些北椋臣子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倘若你不帮他们,他们可是要将北椋闹个底朝天。”
“可你这双手若是沾了北椋朝事,你可还能脱身?北椋离京州可是有上千里远,若是哪天哪位臣子硬要给你塞个女子,六姑娘怎么办?若我是江家人,我也不愿她受这样的委屈。”
平阳一番话说得真挚,是真真切切有站在江凝的立场去考虑。
“多谢你点醒了我。”
半晌后,谢沉胥总算想通许多。
“你想通就好。”
平阳见他神色不如刚回来时那般阴郁,也放心许多。
隔日,谢沉胥没有同江凝打过招呼,还是来到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