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这才饶有兴致看向她。
“中秋之际,月色才会这般圆,亦是月人团圆的象征。奴婢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可这些年待在姑娘身边,她也带奴婢读了一些。”
采荷面色微红,被男子这么盯着看,她还是第一次。
“不错,比起那些胭脂俗粉,你可是强多了。”
陆谦见过不少姑娘家身边的丫鬟和花街柳巷里的莺莺燕燕,眼前的采荷竟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除了教你读书识字,你家姑娘还教过你什么?”
索性身边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陆谦便闲来无事同采荷聊起来。
“嗯,还有画画、描红、弹琴,奴婢都会一些,但是不精进,只会些虚浮于表面的东西,谈不上你们口中所言的华丽。”
采荷说这些话时,还带了番解释,生怕陆谦误会。
“你能说出这番话,已足以叫我惊讶,想不到六姑娘身边,竟有你这么个得力的丫鬟。”
陆谦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丝赞赏。
站在一旁听了许久墙角的翟墨,见陆谦对采荷流露出这种神情,急忙不识相地跑上来道:“陆大人,夜都这么深了,不若让属下送您回去歇息吧?”
“那你自己怎么没回去歇息?”
陆谦不满地反问他。
“您都没睡,属下怎么敢睡?就让属下扶您回去吧。”
翟墨借口上前,伸手要扶上陆谦时,却被他打开道:“本官又没喝酒,用什么人扶?!”
随即,他狠狠瞪翟墨一眼后,起身走了。
他人走后,翟墨正要开口同采荷说话,也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便快步离开。
“哎。。。”
翟墨想将人叫下来,却晚了。
当晚,三人各自躺在软榻上,都翻来覆去地睡不好。
隔日,见到三人眼下一片乌青的模样,江凝和谢沉胥都疑惑得很,不明白他们三人昨夜为何不约而同都没睡好。
不过几人都未表露出什么,谢沉胥陪着江凝在世子府里安心养胎,鲜少出现在北椋朝堂之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陆谦出面。
如此一来,那些北椋臣子们又开始坐不住了。
平静了没多久,陆谦带回个令谢沉胥苦恼不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