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眸色沉了沉,“如今的谢沉胥,便是在那时被调换的。”
“不错。回到京州城后,谢沉胥脸上一直裹着纱布,直到两年后才以如今的面目示人。”
祁连将打探回的消息如实告诉她。
江凝眉头微皱:“那真正的谢沉胥又在何处?”
解决了一个困惑,另一个困惑才是她最迫切要知道的。
“当年谢沉胥是在北椋被掉包的,人会不会还在北椋?看永安候和岚清长公主,似乎并不知晓此事,仍把如今的谢沉胥当成他们的亲生儿子。”
祁连只探听到当年谢沉胥曾在北椋被烧伤面容的事,真正的谢沉胥在何处他却不得而知。
闻言,江凝却是古怪地看向他。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的钱财还在你手里,难道你还想劫色啊?”
祁连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身子往外挪了挪。
江凝却是似笑非笑拿起手边的小屉子,打开拿出一半的银票放到茶几上,阴恻恻道:“找到真正的谢沉胥,才能拿到剩下的钱。”
“说好打探出永安候和岚清长公主那两个儿子的事,便能拿到三万两,你怎么翻脸不认账?”
祁连自然不干,神色恼怒喝她。
“可我也说了,要找出真正的谢沉胥,你才能拿到三万两。”
江凝合上屉子,落上了锁扣。
听到那屉子合上的声音,祁连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这一万五你也不要?”
江凝言罢,就要将银票收起来,被祁连敏捷掠走,“谁说我不要的!”
“能拿到多少算多少!”
他哼了哼,满腹不甘地掠出窗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江凝望着外面沉静的夜色,心中不免涌出抹担忧,若是谢沉胥仍在北椋人的手中,那事情会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唯今之计,除了要等祁连探听回消息,他们这边,也该着手做些事了。
思及此处,江凝正要让采荷去将江稚唤过来,却见眼前的灯盏烛光一晃,已然有人不请自来坐到她面前,屋门也被那人牢牢合上。
江凝眼色不善看向身前的人,“世子似乎很喜欢独闯小女的闺房?”
眼前的谢沉胥,身上着一身流光溢彩的紫色锦袍,好一段日子不见,他身上压迫人的气势愈发浓郁,还处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味道。
仿佛在盯着猎物般看向江凝,犹如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
“要不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