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江凝,随之而来的江家人亦是震惊非常。
贺繁州轻一点头,愧歉道:“是本官对六姑娘有所隐瞒。”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永安候长子?!”
江奉玺生怕他也是惦记军机秘图而来,猛然上前质问他,想让他靠自证来证明。
“老护国公请看。”
言罢,贺繁州扯下自己后肩颈上的衣袍,只见上面赫然留下一块烧伤印记,一看便知道年岁久远。
“我自出生起,后肩颈上便留有一块胎记,后来在火场里,除了脸颊被烧伤外,烧得最严重的便是这个地方。”
贺繁州气定神闲说出这番话,仿若忆起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已不算是什么不可揭开的伤疤。
江奉玺步履蹒跚走上前,伸手仔细抚摸他后肩颈上的疤痕,喃喃自语道:“没错,当年永安候长子的后肩颈上,确实有这么一块胎记。北椋人为掩人耳目,才故意将它烧毁。”
贺繁州心头微动,或许是因为江奉玺还记得自己后肩颈上的胎记,让他眉间氤氲上一层郁色。
江凝眸光动了动,问他:“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何不回京州城与永安候和岚清长公主相认?”
“谢沉胥早已将我的身份霸占,我若是凭空冒出来,只怕还未去到永安候面前,便被他给拦了下来。况且,父亲母亲他们也不会信。”
贺繁州神色难掩失落,与亲人分隔许久,他何曾不想过要回到他们身边,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他只能暗自等待。
江奉玺打消心中重重顾虑后,问了贺繁州许多话,诸人都在厅堂外边候着。
“阿凝,这么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启程去匈奴了?”
江稚将江凝拉到一旁问她。
如今谢沉胥拿走军机秘图,虽帮他们解决了危机,可一想到袁家军的军械基地要落到北椋人手中,江稚心中就不是滋味。
“嗯,应当差不多了。”
江凝不知道江奉玺接下来的打算,只得先应下他。
“那我可得先回去准备着——”
江稚一心想着探寻军械营地的事,急忙回去做准备去了,过后只等江奉玺一声令下。
江凝却是转过头,极有深意地往厅堂内探去,厅堂内的贺繁州正与江奉玺聊得热络。
他赶路过来,身上换了身玄色劲装,眉眼散发出的不再是如之前那般的温润儒雅,而是淡淡的贵族气度。
江凝眉心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