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此刻这个样子,便知道我说得没错。”
谢沉胥笃定般看着她。
“我说这么办就这么办!”
生怕他识破自己情绪,江凝没好气地留下这句话,便转身从他屋子离开。
回到屋里后,她又自个生了好一会儿的气,方迫使自己稳下身心,躺到榻上睡觉。
每次一碰到谢沉胥的事,她情绪总是容易起伏,就连江凝自己都控制不住。
每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缓不过来。
第二日,谢沉胥按着她说的,让平阳坐到自己马车里。
江家男丁和贺繁州古怪地看着这一切。
正当贺繁州疑惑之时,江凝突然挽上他的手道:“贺公子,不如你同我一道坐马车吧?”
“啊?”
贺繁州抓住鬃马缰绳的手滞了滞,整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拽住了手。
“主子,你若是不愿意去,我去坐!”
祁连并不喜欢骑马,只喜欢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此刻见到贺繁州这副为难样子,急忙松开手中缰绳道。
“没你的事!”
江凝斥了他一嘴,还狠狠瞪他一眼。
祁连从未见到她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连忙缩了缩脖颈,乖乖翻身上马。
“六姑娘,贺某骑马便好了。”
有江家人在场,况且江凝还未出阁,贺繁州生怕传出去对她名节有损。
“骑什么马呀,你身份尊贵,理应坐马车。”
江凝言外之意便告诉他,江家人不会怪他。
贺繁州拗不过江凝,只得坐上她的马车。
翟墨颤抖着手放下谢沉胥的马车车帘布时,都能觉察到他深眸露出的怒意。
也就是江凝,敢这么招惹他。
去匈奴得先过大秦,出了宥阳地界便是岭南,因着路程紧凑,众人并不敢在路上耽搁,只用了不到十日便出了岭南、云州,直奔沧州而去。
。
京州城。
江雪柔在福宁宫中休养了半个多月,也不曾见曹贵妃派人将小殿下送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