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看到谢沉胥的伤口渗出血迹,惊呼道:“阿胥,你的伤口出血了。”
随即,便开始手忙脚乱给他翻找药,帮他上药。
“放心,没事的。”
谢沉胥宽慰她。
“我才不管其他,你身上的伤是最紧要的。”
她边上药边道。
谢沉胥揉揉她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上入眠。
天快亮时,马车终于驶到都城外的客栈。
而江家男丁和贺繁州早已备好车马,便是等他们过来会合后离开。
江凝这才知道,原来谢沉胥早就打算好了昨夜里逃出来,并安排好了一切。
几人确认他们无碍后,便飞速赶路,像是害怕有人追上来似的。
“阿胥,又没人跟着咱们,咱们赶路赶得这么急,我怕你的伤口又该裂开了。”
江凝满是担忧道。
“你错了,有人跟着咱们,不过能不能追上便看他们的本事了。”
谢沉胥眼神凉薄道。
早在被段云骁和赵玉瓒救醒后,谢沉胥便觉不对劲,无论赵玉瓒如何掩饰,他都确信她性情未变,对自己和江凝记恨得很,见到他们昏倒,她只会落井下石,绝无可能会出手相助。
除非,这场局是他们做的。
“你是说,王妃和四皇子?”
江凝神色都滞了滞。
“不错。咱们住的那间寝殿,便能说明一切。”
谢沉胥对大秦皇宫熟知,又怎会不知赵玉瓒安排他们入住那间寝殿的用意。
“好在你发现及时。”
江凝惊魂未定道。
“放心吧,他们追不上来。”
谢沉胥已做好万全准备,笃定段云骁和赵玉瓒的人追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