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本王骂的又不是你。”
段云骁收起眼中异色,弯下腰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其实不止曹贵妃和赵启宁,这段日子红笺也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自己的身份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们识破。
“是妾身自己吓到了。”
红笺压下惊慌的面容,稳下心绪朝她解释。
“你呀你,本王疼惜你还来不及,怎舍得骂你?不过是觉得你那母妃和皇兄不争气罢了。”
段云骁搂着她,柔情蜜语哄她。
“殿下对妾身的好,妾身又怎会不知?”
红笺倚靠在他怀里,眼眸里还残留着方才的惧怕。
隔日,等红笺离开福宁宫后,段云骁叫来相言,让他去查清楚赵玉瓒带着江凝去找谢沉胥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那会儿是在匈奴南部,殿下若想要查出来,恐怕要等上好一段时日。”
相言为难道。
“不管等多久,都给本王查清楚!”
不然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人待在自己身边,段云骁怎么也不放心,尤其是在他要算计燕齐和北椋的这个节骨眼上。
“是!”
见他发怒,相言也不敢再多话,忙退了下去。
宁王府。
自打受了赵启骁一连串的算计后,赵启宁待在宁王府上十分安分,不该他插手过问的事,他便安心待着,并未生出任何歪心思。
走进府内,红笺才发觉原来这宁王府竟如此安静。
不过眼下府上就一位侧妃,还被赵启宁给锁了起来,赵明又放在曹贵妃身边养着,这府内变得清净也正常。
“皇兄。”
见到赵启宁坐在亭子内旁若无人喂池中鲤鱼,红笺朝他快步走去。
就快到新岁了,府上一丝欢闹气息也没有,唯一欢闹的地儿,也就是池中这些游来游去的鲤鱼了。
别人家的鱼池水面早就结冰了,赵启宁这儿却仍旧是如鱼得水的,可见他对这座鱼池下了心思。
见到她,赵启宁也并未有多大惊喜,抬头看了她一眼后便继续摆弄手中鱼食。
“皇兄怎也不到宫里去看明儿?”
红笺找话头与他闲聊。
“有母妃照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