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即便是裴延不愿,裴清眉为了让家中父兄避开这场祸事,只怕也会迫不得已嫁给江砚舟。
“江砚舟的为人我最是了解,他看上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江凝沉声道,言外之意便是告诉她,真逼到那份上,当真是无力回天了。
“那我该怎么办?。。。”
裴清眉面如土色,她哪里碰过这样的事,此时已是六神无主。
江凝唇边噙露出丝丝恶毒:“戎王此人警惕性极高,若是被他发现江砚舟明面上在帮他做事,私下里却跟宁王来往,那他便是犯了戎王大忌。”
话及此,裴清眉渐渐窥探出她的意图,“你是想让我父兄在戎王面前给他使绊子?”
江凝咬牙点头,“只要让他锒铛入狱,之后的事,戎王自会处置。”
裴清眉自小在父兄的羽翼下长大,未经历过这样大的事,面色变了变,许久后才稳下心神道:“好,就依你说的做!”
她到底是名门之后,骨子里还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在,此时眼神里怯色稍退,竟是也闪过一丝狠绝。
江凝点点头,裴清眉已经在这待了一下午,很快便起身离开。
只是离开时,裴清眉不由多看了江凝一眼,她这样的后宅女子,何以对皇室的事这般了如指掌。
但俩人交情尚不算深,她也不好多问,裴家的马车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此时的戎王府前。
江砚舟从马车上下来,撑伞步入府内。
长廊上雨水潮湿,他进入厅堂前,抖去身上雨水,方小心翼翼来到赵启戎面前。
赵启戎坐在主位上,身穿龙腾驾雾的锦衣华服,袍角绣金丝线,铺开在金靴边。
“何事?”
赵启戎掀起令人胆寒的眼皮子,沉声问他。
“殿下,臣有法子可令谢沉胥归顺于您。”
江砚舟躬着腰身,眼中陡然闪过阵阵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