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无言,这后院,他也是第一次来,院内安静的很,应是已经到了休整的点。
“军爷怀疑我是谁的人。”尹栀莲想了一路,他这些异常举动,是试探,绝不是贪色。
“你很聪明。”魏笙瞧着缸里的一株青莲,着实难见,却又盛开的如此旺盛,向着缸外了望,禁不住想抚摸那鲜嫩沾着露水的花瓣。
“军爷还是不要碰为妙。”尹栀莲上前阻拦。
“若是非碰不可呢?”魏笙犀利的目光落在尹栀莲身上,手却已然放下
答非所问,他们都想听真话,说的话却似真似假。
“您不会。”眨眼间,尹栀莲又换了个神情,似乎他看透了此时的魏笙心思,互相试探,却又不按兵不动,深入狼穴却又坦然自若。
尹栀莲走进屋内,换了身衣服,把旗袍顺手扔进火盆里
“尹栀莲…”魏笙在院中默念,若是敌人如此,他会觉得危险,但若是猎物,他倒觉得有趣万分。
他的名本就是清廉高雅之意,素来本不该沾染任何污衲,他该是一朵枝头栀子,可如今却只能困在这方缸之中
栀子花生来脆弱,莲花本出淤泥,人固脆弱,却是出淤泥最能屹立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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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适合这个烟花柳巷,可又有谁适合这个为集团利益而战火纷飞的肮脏年代。
“军爷,大衣。”尹栀莲叫醒愣神的魏笙,他愣愣的看着青莲许久了,离得有些远,但入神。
魏笙将目光聚焦到尹栀莲身上,他换回了一身素衫,合身,也不紧致,他的身形不需这些凸现,夜色压得很重,但面前的人似是本身带着弧光。
“嗯。”魏笙接过大衣,搭在手臂上。
“夜深,军爷怎的不披上……怎的嫌我?”尹栀莲故作玩笑道,他每次碰触自己,都常常带着手套。
下意识的避开,是不同道的最佳表现,
魏笙抿抿唇“这院中确实清冷,怎的只养这一朵莲。”
“一朵足矣,无论何。”尹栀莲听出魏笙话中有话,他一直如此,说些看似无心,却是句句带着试探,句句深藏埋伏。
“怎的不养栀子花。”魏笙带着笑意,他说的这话后,尹栀莲尚未反应过来。
毫无逻辑意义,怎的忽然提起栀子花。
“栀子花?”南方常见,北平不常。
唯有南京总部和家中院落种了些,那是母亲爱的花,他从前从不在意,此花难养,母亲从不让碰,南京总部的那几朵,倒是生的坚韧些,只是比不过其他花来的茂盛有生机,土壤的养分也抢走大半,他思念母亲常常投浇水,反倒蔫了。
魏笙看着尹栀莲,尹栀莲神情有些许慌张,这是解开谜底的某种快感,他想知道,真正面具之下的他是何样子,从角落里站起来之前的样子。
尹栀莲回过神,才看清他脸上那种玩味的表情,他,又被戏耍了。
尹栀莲低着头,不再盯着那双摄魂的眼神“栀子难养活,需多加用心,甚至拼尽全力才尚可,莲花只放入水中便可养活,但,他需自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