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知了兖州军的动向后,胡奎就将五千兵马分成了三队。
两支骑兵各一千人游走于中军的两翼,而他自己则是率领着三千步卒押运着粮草。
半个时辰后。
当安弘方的人马出现在前方的地平线时,胡奎立刻便命令三千步卒开始了停足结阵。
“列阵据敌!”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军中的令旗手就开始挥舞起了令旗。
紧接着军阵之中就响起了一阵阵的急促脚步声,若是此时有人仔细去听就能发现,那些脚步声虽然急促,但是却丝毫不显的杂乱。
在一阵尘土漫天过后,一座气势威严的步阵已经横在了兖州军的前方。
而就在此时安弘方的大军,也恰好来到了青山军的对面。
望着对面的步阵,安弘方有一些不满的怒视着镇山虎道,“你不是说对方只有一千余人吗?”
“小人绝不敢蒙骗统领大人啊,兴许是对方当时将其余的人马留在望松岭之外了。”
在见到这座三千人的步阵后,安弘方虽然有一些不满,但是却并没有太过于愤怒。
因为无论是一千人,还是三千人,对于他手里的八千大军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在离着步阵一箭距离外,安弘方便命大军停了下来,随后他便在几名亲卫的拱卫下,打马上前一步喊道,“此乃兖州之地,尔等是何人,为何无故入境?”
有着八千大军在身后压阵,安弘方喊话的气势十足,然而对面的步阵却根本没有人出来搭理他。
整座步阵此刻就宛若一尊巨大的雕像矗立在那里,威严且沉默,只有那被风吹起的军旗在咧咧作响。
安弘方向来就在兖州作威作福惯了,他什么时候受到过此等的无视。
只不过这次不等他发怒,就见对面的步阵前方分开了几块盾牌。
紧接着便有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将军,打马走了出来,“你们是兖州军?你又是何人?”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后,安弘方才冷冷的说道,“本将乃是兖州军统领安弘方,尔等为何出现在我兖州境内,可有兵部调令?”
此刻安弘方最关心的就是对方是否有兵部调令了,只要对方拿不出来,他便可以将对方的人马全部都视作乱匪处理。
而剿灭乱匪非但无过,说不准还能换一场泼天的功劳。
尤其是对兖州军这种常年遇不到战事的地方守军而言,这种捞取军功的机会,简直可以算是百年难遇了。
“吾等乃是青山军,奉命押运粮草北上,还请安统领行个方便。”胡奎的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语气却极为的冷漠。
“奉命?奉谁的命?你他妈的耳朵是聋了吗?本将现在是在问你们可有兵部调令吗?!”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安弘方还特意的咬着牙一字一顿。
安弘方本以为自己的挑衅可以激怒对方,这样他就更有足够的理由围杀掉对方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胡奎却压根就没有生气,仍然是一脸淡漠的说道,“吾等只是奉命押送粮草送往济阴郡,还请安统领能够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少他妈的跟老子废话,老子只问你们一句,到底有没有兵部调令?”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