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俊德这莫名其妙的大笑声后,吴先生和安弘方,都被他弄的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由吴先生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发笑啊?”
“先生不是说咱们兖州军的战力不是其对手吗?”
“不错,以那支黑甲军表现出来的战力来看,咱们兖州守军与之相比确实是远远不如。”
“可是这报仇之事又何须咱们动手,咱们只需要将此事禀报朝廷,上面自然会有人替咱们出了这口恶气的。”
闻言,吴先生瞬间就明白了蔡俊德的意思。
起初众人都陷入到了各自的思维盲区,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桩黑吃黑被反杀之事。
由于劫粮之事上不得台面,所以这才忽略了私自募兵这件更大的事情。
“大人英明啊,那小子本就是无令调兵,再加上那支黑甲军必然是一支私兵,私兵入境残杀八千兖州军,这已经无异于是一场叛乱了,这次就算是陛下大度还能容忍他的胡作非为,那些朝廷中的文臣们,也断然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不受约束之人的存在的。”
“正是此理!那小子本就和兵部尚书项充结有死仇,这一次别说文臣们不能容他,就连武将派系也不会容他这般肆意妄为的!”
“姐夫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当真是绝妙啊。”
眼见事情峰回路转了,安弘方也不失时机的拍了蔡俊德一记马屁。
“一战损我八千兖州大军,这件事情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的糊弄过去!”
“此战确实是我统兵不利,只要姐夫能消气,我安弘方甘愿认打认罚,绝无二话。”
“既然安统领已经知错了,还请大人能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哼,今日若不是有吴先生为你求情,老夫定然将你斩于军前,滚吧,自己下去领取五十军杖已做惩戒,吃下这顿军杖也算是给你长长记性了。”
此言一出,安弘方顿感如蒙大赦,他都顾不上额头上的伤口,立刻就跪地谢恩退了出去。
……
济阴郡,郑府。
在对下人们吩咐完闭门谢客之后,郑贺平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后堂,此时五大家族的老族长已经齐聚在这里了。
“贺平,你也过来坐吧。”一见儿子入门,正瑞祥便对他招呼了一声。
“各位老族长,想必昨日之事,大家都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吧。”
说罢,郑贺平环视了一周,见几位老人全部都点头确认后,他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我们不能帮助那些小族解决当下的亏损问题,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必就不用我为各位老族长再多做解释了吧。”
“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难道还真敢将手里的囤粮卖于郡守府不成?”
率先开口的人是胡广孝,五人之中就属他的脾气最为急躁。
“胡老族长是认为他们不敢?”
“不错,他们必然不敢!你要知道,他们当初收购的粮食价格可并不会太低,若是此时他们向郡守府服软,以那姓陆小子的心性,势必会将粮价压的极低,到时候他们的损失只会更大。”
“胡老弟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以老夫来看,这群势利小人不过是想借用此法,来逼迫我等为其分担一部分损失罢了,郑老哥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