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的将士之所以又惊又喜,那是因为杜海所率领的骑兵,按期本该是明日才能赶到南郑汇合的,而杜海却整整提前了一日,便赶来与桓温汇合了。
这批赶到的西路军铁骑,虽然在数量和秦州这支先锋骑兵差不多,但是由于秦州军是静止在原地,而且还是侧向杜海所摔领的骑兵,杜海率军仅是一次冲锋,便直接搅乱了秦州军的骑阵。
这支秦州骑兵的先锋将领也算是果断,眼见己方已经失去了先机,他并没有再令手下骑兵去仓促迎击,而是直接率军向南极速撤离了。
见状,杜海仅是摆出了一个追击的姿态,向南驱离这支秦州军十多里地,便立刻收兵折返了回来。
这并不是杜海心甘情愿要放这支秦州军离去,而是杜海手里的这支骑兵经过日夜兼程,也根本就没剩下多少战斗力了。
杜海率军折返回来以后,立刻便让手下骑兵在城外形成了一个警戒的战阵,他则是独自打马来到了城下。
“桓帅,大军为何不入城?”
在来到桓温的身边以后,杜海甚至都没来得及关心桓温身上的伤势,便首先询问起了这里的状况。
在听完桓温说完大军在南郑城的遭遇后,杜海顿时火冒三丈的骂道,“他娘的,石崇这是想公然造反不成?!”
然而桓温此时却根本没有时间来找石崇算账,“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需要立刻找一个落脚点后,才能再做打算。”
闻言,杜海也知晓轻重,立刻便让骑兵带上伤员,向着来路撤了过去。
城墙上,石崇就这么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西路军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后,他这才兴致缺缺的走下了城墙。
……
西路军从南郑城外撤走后,便决定向东先撤向陶源这座山城,陶源城虽然不大,但是总归可以先让大军在此休整一番。
“按照路程你们不是应该明日才能赶到吗?你为何今日便能率军赶了过来?还有你这次为何只带了五千兵马过来,难道……难道你们也遭遇了伏击?”在撤兵途中,桓温才有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桓帅放心,叛军还没有那个能耐在凤鸣山外设伏。”
原来并非是杜海所率领的骑兵也遭遇了伏击,而是杜海担忧桓温所率领的步兵出现意外,这才昼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由于路途遥远战马的耐力有限,杜海只能先将一部分骑兵的战马给集中了起来。
最终他这五千骑乃是两人一马,才得以在今天赶了过来,至于其余的一万五千人则是在正常的行军途中。
在得知杜海所率领的骑兵没事后,桓温这才得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桓帅莫要自责,西路军此次中伏,过不在大帅,要怪就怪石崇那个狗贼,居然狼子野心勾结反贼!不然十万秦州军岂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凤鸣山中设伏?!”
“叛军得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梁州,肯定和那石崇脱落不了干系,本帅只是没想通,既然石崇已经与叛军勾结,那么方才在南郑城下时,石崇为何仅是不让我大军入城,却并没有对我军发动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