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黑奴就没将陆离手里的这把短刀给放在心上,在他的眼中陆离的这把藏锋仅是在样式上,要比普通的兵刃要华丽上一些而已。
可是令黑奴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身刀枪不入的功法,最终居然会折在这样一把不起眼的短刀身上,这又如何能够让他甘心呢。
“怎么?你似乎很不甘心?”
兴许是看出了黑奴眼中的不甘,陆离便用双指捏住刀柄又给他演示了一番。
就见陆离走到了一张石凳上方,轻轻一松开双指,刀刃与石凳接触的一瞬间,藏锋的锋刃直接没入了石凳之中。
“你以为你练成这一身硬气功,便可以天下无敌了是吗?你的身体再硬还能硬得过我手里的短刀吗?别不服气,也别忘了,刚才可是你先动得兵刃。”
说罢,陆离便从石凳上重新拔出藏锋,缓缓的向着黑奴走了过去。
“好啦,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今你的脊椎已断,此时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这便就送你上路吧。”
说话间,陆离就已经扯着黑奴头上的小辫,将短刀架上他的脖颈,而在下手之前,他还很贴心的回头看了李晴鸢一眼,示意她先转过头去。
“住手!”
“快住手!”
“刀下留人。”
就当陆离准备切断黑奴的头颅时,一大队天理教护卫正护送着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向着小院方向跑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天理教的教主陈庆之,而喊话之人则是那名前来与他商量事情的秦王密使。
闻言,陆离仅是向小院外瞥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切向了黑奴的咽喉。
可就当众人都已经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时,那人头断裂鲜血飞溅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陆离手中的藏锋,被卡在了黑奴的脖颈之上。
“住手!快住手!”
就在陆离这愣神的片刻,裴庆之也已经带着一众天理教护卫跑进了小院。
然而陆离却并没有理会闯进小院中的天理教的众人,反而是不紧不慢的将藏锋,从黑奴的脖颈上取了出来。
“你这不是修习的武功功法,你这一身铜皮铁骨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人体的脊骨乃是一切功法的根源,如今黑奴的脊椎已经被陆离切断,按理说无论修习的什么功法也早该散功了,可是黑奴的身上却仍旧坚硬如铁,这不免就让陆离疑惑了起来。
“不对,你的脊骨已断,你的身体为何还能活动呢?”
刚才就在陆离去切断黑奴的脖子时,他却发现黑奴的双臂仍旧想要本能的护住脖子,一想到这一点,陆离甚至都有一点要去怀疑自己的认知了。
眼见黑奴只是痛苦的咬着牙不肯回答,最终陆离也只能将发生在他身上的蹊跷,归结于这个黑大个儿与正常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了。
“住手,快住手!你是何人?!怎敢在天理教中随意伤人?!”
这名出言呵斥之人并不是陈庆之,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位秦王密使。
而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曾经代表秦王府与石崇达成协议的安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