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勇询问阿段道。
“阿郎放心。”
阿段用生涩的汉话回道。
“何老虎,你去军中挑选一些胆子大,体格健壮的军士,某有大用。”
方重勇吩咐何昌期道。
“得令!”
众人都离开后,方重勇这才长出一口气。
越是兵凶战危,越是要下猛料,以安定人心。银枪孝节军初到汴州,人心未附,本地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打,水平如何。
既然不信任,那么关键时刻自然就会出幺蛾子。
不破除心理上的壁障,接下来的很多工作也都无法展开。别说是统辖六州了,就算是汴州,方重勇都未必能搞得定。
新训练的士卒,忠诚度肯定也远远不如银枪孝节军的老卒。
平时看不出效果,一旦打仗,就会露馅。
而且本地所有人,其实对于银枪孝节军能不能守住汴州,都是心存疑虑的。
如果方重勇不能树立权威,那么无论是本地的自耕农,还是地主豪强,又或者是来往的客商,都不会把银枪孝节军当回事。
方重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以前是仗着基哥的朝廷权威,无论是去西域当大佬,还是去河东救场,都能顺理成章的接管本地军政民政。
但现在是自己单干了,以前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反倒是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靠刀锋架在脖子上树立的权威,终究跟街头混混没什么区别。和沙滩上的城堡一样,一个浪花打过来就会消散。
想在本地建立脱离于大唐官府的权威,谈何容易啊!
此时此刻,方重勇也是体会到了当反贼的烦恼。流窜各地很容易,建立根据地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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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前世某个大公司的高管,自己出来开个小公司单干。过往一句话就能办成的事情,放到现在往往跟登山差不多,费老大劲搞不定。
正当他苦苦思索对策的时候,王韫秀居然从家里找到府衙来了。
“夫人怎么来府衙了?昨夜不是累得不能动么?”
一看到王韫秀端庄贤淑的模样,方重勇就想起她昨夜在床上求欢时的热情如火,具有极大反差,于是忍不住开口揶揄道。
“你在胡说什么!”
王韫秀羞怒得直跺脚,昨晚自己的身体极度渴求男人呵护,那也不是她的错啊,是身体背叛了意志。
“有件要紧事,速速回宅院。”
王韫秀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事?”
方重勇一脸疑惑反问道,他不觉得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