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软,推搡他的手顿时卸了力气。
10
“她……同意离婚了?”想起许柔的事,我问。
他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她一没有跟我领证,二没有跟我成婚,算哪门子离婚。”
我听傻了,“没领证?”
“我爸妈逼我领证,我没同意。”他声音转沉,“我当时想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你铁了心跟我一刀两断,我就认命,但是……”
我替他回答了,“但是我出现在你的婚礼上,给了你希望?”
他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你这叫始乱终弃。”我叹了口气。
“江绵绵同学,我才是受害者!”他下巴在我头顶蹭了蹭,嘟囔道,“不管我对她如何恶劣冷淡,她都对外说我们三观合拍相谈甚欢,婚礼在筹备中。如果没有她刻意误导,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婚礼这一步。”
我目瞪口呆,“你没跟家人解释过?”
“跟她有关的事我一向没心情听,没想到家人反以为我害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咬牙切齿,“直到爸妈背着我订好婚庆公司和婚宴酒店,我才知道她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这操作,我不得不服。
“你没有把她……那样吧?”我纠结半天,问他。
“哪样?”他疑惑反问。
“唔,比如……”我艰难开口,“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笑了,笑得胸腔震动。
一个吻落在我额头,隐忍而克制,“绵绵,从始至终,我只会对你一个人为所欲为。”
我羞窘不已,一把推开了他。
和秦淮从治疗室出来,我见到了闺蜜胡蝶。
她跟我解释了原委,希望我不要责怪她瞒着我。
我用力地抱紧她,用无声回应了她。
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一定还在痛苦的淤泥中挣扎,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新生。
秦淮黏着我到了我住的地方,怎么都赶不走。
他说他拿30万买了个教训,又一一退还礼金,加上婚礼等各种开销,如今身无分文,还被父母扫地出门,求我收留。
我无从分辨“身无分文”的真假,只知道他大学和同学一起创业,且融资成功,收入还算可观。
他还喜欢理财,每年都会拿一部分钱购买基金、股票等产品。
但理财这种东西,高收益伴随着高风险,收入无从保障。
“礼金退了多少?”在他又一次哭穷后,我随口问了句。
“五六十万吧。”他想也没想,“我那十几个兄弟一人随了两万,我爸的战友……”
话没说完,他愣了,我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