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云被带走的时候,只能寄希望于嬷嬷去海家搬救兵。
盛纮皱着眉头,心中再愤怒也得想法子将海朝云捞出来,就凭海朝云还是长柏的媳妇,肚子是长房的嫡子。
“行了,长柏你派人去官府打点,大娘子你管好府中下人,别将这件事情多嘴给说出去了。”
盛纮警告的目光从众人面前扫过。
那四位被侍从送进官府,几鞭子下去就招供了,是盛家的二奶奶指使他们弄死那位姑娘。
作为受害者的羊毫,自然也被请到了官府。
很快海朝云就见到了毫发无损的羊毫,这还羊毫头一次见到大娘子如此失态的模样。
没了往日的端庄大方,高高在上的样子,此时的海朝云面色惨白,一头的冷汗,碎发沾染了汗水贴在皮肤上。
“大娘子,好久不见,没想到大娘子竟然想要我的命。”
羊毫一想到昨晚上那四个身强力壮带刀的男人,要不是郡主娘娘派人救了她,她是一定是没有活路。
海朝云移开目光,一想到嬷嬷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要你命了,你在胡说什么。”
羊毫微微颤抖着身子,“无耻!我在盛府你给我灌慢性毒药,我出府了你还想要我命灭我的口。
我既然答应了王大娘子守口如瓶,就不会背弃承诺,将大娘子你干出的事情说出去。”
海朝云没有开口,只是沉默,谁知道这旁边有没有人偷听她讲话,若是被羊毫这一激露馅了怎么办。
等到海家来人了,这罪名随意找个替死鬼,谁能动她分毫。
羊毫见海朝云沉默不语,愤怒的扭过头,这世道就是如此凉薄,杀人凶人在她面前,她动不了她分毫。
公堂之上,四个犯人被带上了,海朝云看到四个鲜血淋漓的犯人,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呕吐。
“说!究竟是是何人只是你们刺杀文姑娘的!”
四个犯人看到海朝云,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下一秒,手臂粗的棍子就杵在了他们面前,他们的屁股下意识的发紧。
“我们说,我们说,是海大娘子指使我们杀了羊毫,灭了她的口,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四人中胆子最小的一下子就将海朝云招供出来了,昨晚上那些刑罚他现在还疼痛难忍。
海朝云紧张的心脏怦怦跳,但是脸上还是镇定,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话露出什么心虚的神色。
“大人可否听臣妇一言。”
“海大娘子请说。”
海朝云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四个犯人。
“这四人我没见过他们,我怎么会指使他们杀人,怕不是见我一个妇道人家好欺负,想将罪名扣在我头上。
况且还是杀羊毫姑娘,羊毫姑娘原本我夫君的通房,前些日子被放出府去了,若是我想杀她干脆就不把她放出去,何必多此一举。”
海朝云的话有理有据,单凭这四人作证,根本无法证明是海朝云做的。
羊毫不认命,“那大娘子为何给我喝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