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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崖也不高。
就十几米。
横向一米外还有条流河,至少一两米深,落下去,姿势正确的情况下,死不了。
崖,也不算崖,这是一条窄路的断带,是一条裸露着的,七八十度的坡而已。
全是墙上落下的碎石子,大家只能顺着那些石子踩着过去。
说是路,哪有路,这根本就不是路。
稍有不慎,落下去,人就掉队了,炸药落河里,也废了。
那千辛万苦背着炸药来这里,所有的意义,都将消失。
老汉说昨天来这里的时候,还好走一些,坡还是有点斜度的。
方淮也没想管了,好好评估了一下这里的长度,谨慎之下,结了三条20米绳,合为60米,把绳头递给了后面的一个战士。
“我先爬,你把绳头抓住!抓紧了,我要是滑倒了,可能要从这绳上借力!”
话一落,后面立马上来了一个让他信任的人。
郝成斌。
郝班长把绳子一头往腰上一拴,打了个结,又用手抓住了离方淮近处的绳子,靠后了两步,道:
“绳子我慢慢给伱放!一会你要是滑了,抓着绳子爬上来!”
方淮这下放心了,笑道:“得了!”
说罢,放下自己的沉重的背包,轻跳着活动了两下。
说实话,这个背了一晚上的背包一放下,他都感觉自己能飞。
方淮把绳子一头也拴到腰上,鼓了口气,一脚踏出了身下的踏实地带。
一脚踩上去,又有石头跟着往下掉。
方淮赶紧拉着绳,退了回来,重新换了个地方下脚。
总算是让他找到了相对稳固的地方。
贴着墙,一步一步地试探。
手上不断扒住了一些凸起的岩石承力,好几步走空了,都是靠着岩石给扒拉回来的。
下面汩汩而流的河水,像是在召唤他。
下来吧,泡一泡。
妈的,老子还扭一扭,舔一舔呢,奥利奥都没这条路会玩。
两天没怎么休息的方淮,竟然在自己心里开启了一场吐槽,骂骂咧咧地扭缩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