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强,一班长跟我提过一次,昨天最后一批新兵到达之前,你在厕所干了什么,我不想点破!
刚才也去了吧?
我这人鼻子灵得很!烟味,刷牙是刷不掉的!更何况你大中午拿个牙缸出去,你当我瞎?还是觉得我看不懂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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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下次,我搞人可不需要证据!你别想着有找理由反驳的机会!”
陈忠强的表情如遭雷劈。
其实岳涛和孙连海也早知道了,陈忠强在三班一个同样来得早的老乡那里搞到了烟,但抽烟没带他俩,都有点不满。
这一下,几个烟民都有些明着不爽陈忠强了,有些怨怼地看着他。
陈忠强倒也光棍,直接走到自己床前,爬到梯子上,旋开了铁架床靠里的一个圆球,从架子的空心洞里掏出了一把烟。
有五根。
递给了郝成斌。
“班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一定好好搞训练,争取光明正大的抽烟!”
郝成斌接过烟,看了一眼,随后顺手装进了自己烟盒子里。
“行,特么抽的还不错,还是黑脚杆(福贵),这烟外面买不到吧?到了贵州才买的?谁买的?怎么买的?”
陈忠强当即一副头可杀,血可流的样子,但看着郝成斌眼睛都瞪起来了,也有点怂。
“班长!出卖战友的事我肯定不会干的!…但你放心,真不是偷偷买的!他就是在来的火车上跟一个贵州人买的!我们想买…也出不去啊!”
郝成斌又盯着他看了一阵,不似作假,这才放了心。
抽烟是个人的事,但要是能买烟,那可就是大事了。
新训团的大楼门口是有人24小时站岗的,连小值日都有文书盯着,直到洗完碗带回来。
基地很大,能出去的地方挺多,而且消防和其他部队不同,和地方接触较多,培训基地不是只为一个新兵训练服务的,这里还有消防学校,有学生,还有外来人员,能到距离新训楼200米开外的基地超市买烟,那就说明有人能脱管。
一旦有新兵有了自由,那么自杀,逃兵,都有可能发生。
新训团要是出了这种事,就会有追责,为什么新兵能跑?是不是管理不严?为什么要跑?是不是打骂辱罚新兵了?
事情一旦发生,根本不可能有辩驳的机会,因为这就是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只要上面发了怒,根本藏不住。
别说班长连长了,团长都会背处分,而且后续训练,肯定会面临很大的阻碍。
所谓外界流传的一些死亡指标,压根是扯淡,只要发生这种事,必定有人背责。
安全责任事故就更严重,主官追责,妥妥的,轻则升迁受阻,重则原地打背包转业。
这也是为什么窗户要安防护栏,新兵不能脱离班长视线,不能私自下楼,上厕所都得限制时间的最根本原因。
“行了,今天下午,带你们去摸摸单双杠,测试一下,拼了命搞!成绩如果让我满意,今晚让你们抽烟!”
郝成斌说罢,看了一眼时间,背着手去连部了。
大家眼里都闪出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