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吃饭其实也不挑,啥都行,但队长挺挑。
时间久了,搞得大家时不时还念叨,而且念叨的地名,都是以当地的美食命名的。
卤牛腱子镇咋好久没出警了?
啤酒鸭乡的学校消防演练,好久没叫我们了诶。
每次到哪出警,战士们就要兴奋地喊着当地的美食上车,冲得贼快。
方淮已是士官时,好奇问过他:“队长,你咋每次出警,这么喜欢撒摸好吃的?”
队长笑着说:“都是半大的孩子,嘴馋,吃饱了,不想家里的饭。”
方淮觉得颇有道理,心里记了下来。
只是考学考到了退伍,也没当上个吊排长。
……
临到走时,曹指导竟和詹总相谈甚欢,对詹总态度和蔼,没了刚才那股子颐指气使。
或许是想起了特勤二中队辖区大部分在市里,街道办那帮市区公务员的脸可不和蔼,城市的人也比较勾心斗角,没那么淳朴,缘不好化。
正好詹总是个开大餐馆的,人又热情。
没准儿什么时候,就能给兄弟们开开胃。
又或许,09年过年,也不好再让刘老二山庄赞助一只羊当过年的特色菜了。
反正能让曹毅这么个黑脸人物露出他祖上曹贼一般的笑,总得有点py交易。
曹毅回来时,坐了二号车,说不想和那帮浑身炭烤味儿的人坐一起。
车门一关,立马显得寂静,关车门时,砰的一声,就是信号,车子安静,大家脸上的疲态立马被召唤,都在眯着眼睛发懵。
刚才在火场,全身几十斤的装备跑来跑去一个半钟头,说不累是假的。
尤其是内攻的一班,火场里皮肤感受都跟蒸桑拿一般,方淮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重重踩到一脚水,出来的时候擦鞋,水都还是热的。
一班每人轮流出来换空呼时,没谁不是偷偷喘了半分钟的气,然后用二班的水枪在头上浇了一头凉水才再进去。
估计一号车那边,已经睡着了。
“出来出警,我看伱一直没打电话,教导员那里,你通知他了吗?”郝成斌忽然发问,打破沉静。
曹毅抹了把脸,笑了一声:
“你这个农民,咱们这儿是省城支队,从去年起,出警就不用通知大队领导了。
去年,支队指挥中心开始统一接警,统一派警,派警到哪个中队,接警员还会从系统上给所属大队的领导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