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啊。}
看着这浑身散发着柔光的人影,炼狱杏寿郎原本应该停止的心脏再次跳动了起来:{我是否尽到了职责?}
{应做之事,应尽之责。}
{我都完成了吗?}
一句话就让好些已经不再哭泣的人再次泪崩。
而遥遥望着自己满身是伤的孩子,母亲的眉眼柔和了起来,她微笑着,给予了回应———{你做得很好。}
柔和如水的心音,顺利传达到了。
【……】金红色的瞳孔不住地摇晃,炼狱杏寿郎不再发问。
风起,吹动发稍。在一众人朦胧的泪眼中,他扬起唇角,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如孩童般…纯净而又快乐的笑容。
这一刻,他不再是炎柱,不再是前辈,不再是鬼杀队的队员。
他只是自己母亲的孩子。
而孩子得到了夸奖,自然而然地,就会扬起大大的笑容。
他就这样带着笑,合上了眼,垂下了头。
他静静地离去。
【………】
先前花千骨感到很重,但是现在她感到很轻,仿佛要飘起来了一样。
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了,让她疼痛非常,而那东西越飘越远,渐渐地再也触及不到。
在异常的疼痛中,在惊恐与慌乱中,花千骨再也忍不住,她膝行上前,合拢双臂抱紧青年的脑袋。
鼻头酸涩,双眼水光汇聚,她号啕大哭————【炼狱先生——!】
她试图压住悲伤,以至于身体抖得厉害,可眼泪却源源不断。
{绝不会让鬼摘走新芽…}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啊。
【可是,炼狱先生,你也才…】
20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