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侯知县进来吧。”
计春安推开房门,对侯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俊男想在前面开路,却被计春安拦住了。
“没听见我家老爷叫的是侯知县吗?你个小小护卫也想见我家老爷?简直是不知死活。”
陈俊男想动手,侯垚将他按住对着屋内高声道:
“抱歉,阁下身份未明,就想以这样的方式见我,不觉得很没有礼貌吗?”
楼内沉默了良久,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大笑声:
“侯知县不愧是敢打进郕王行馆的人,罢了,不知者不罪,春安,让他们进来吧。”
侯垚三人进门,进到小楼内的大堂,只见上首坐着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老人。
仔细分辨之后,才发现竟是跟郕王一起来宝安县的那位老人。
那天这老人脸上是有胡须的,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把胡须剔了。
侯垚惊疑地叫道:
“你不是跟郕王一起进城的那位老人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高笑松哈哈大笑:
“侯知县真是好眼力,竟然这样都能认出咱家,之前郕王殿下和公主殿下在,老奴自是不便与大人交谈。
今日便重新认识一下吧,老奴高笑松,现为司礼监秉笔兼飞鱼卫都指挥使。”
侯垚三人齐吃了一惊,司礼监秉笔,可代皇帝批阅奏折,已经可以说是权倾朝野,
更兼飞鱼卫都指挥使,飞鱼卫有监察百官之权,也就是说等同于掌握了朝臣的生杀大权。
比起郕王这样只有个虚名的亲王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实权大佬。
“原来您就是名震朝野的松公公,下官久仰久仰。”
高笑松的名字侯垚自然是听过的,这样的实权大佬,想要不知道也不行。
高笑松皮笑肉不笑地道:
“侯知县,老奴虽然是个下人,但是在陛下身边办差,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把你的那套小聪明都收起来,现在咱家问你,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郕王殿下不追究你的夜闯行馆的重罪?”
侯垚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
“回公公,下官也就是把所有产业的一成分子股,送给了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