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撇嘴笑:“终于揭掉那层面具啦,话说你们极岭的皇子皇女本质上也大差不差,跟毒蛇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咬人一口,可怕的很。”
边上的凌渊寒看凌渊胧在楚弋那碰壁,心气都顺畅了不少,眉间戾气也淡了,精气神也提起来了。
死对头与死对头互掐,虽然他也被连带骂了,但问题不大,爽的。
凌渊胧其实没怎么跟楚弋交谈过几次,这下也算是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了。
她看向截然不同的墨怀樽,“墨首席便纵容师弟在外出言不逊么?”
墨怀樽还没答话呢,楚弋就冷漠呛声,“出言不逊的是我,你问他干什么,你以为他管得到我呢。”
墨怀樽一脸平静道:“师弟向来不服管教,你们自便。”
俨然一副不掺和、随便,实在不行打一架的意思。
楚弋神色顿时更嚣张了,那气焰,谁见了都想套麻袋给揍的鼻青脸肿。
凌渊胧:“……”
让你管好师弟你不管,人给打死了你们绝崖肯定又要兴师问罪,呵,纵容熊孩子的极品家长。
……
顾一笑在专心挑选灵药时,烛九神魂飘到了帝宫。
星君:“路上听他们话中之意,这次似乎是来谈矿石生意的?”
沧澜惨案那日,妖皇殿的部分建筑被毁,许多重要修炼区域无法开放,修复妖皇殿需要用到一种产自极岭的流金砂。
据其三言两语间,墨怀樽和楚弋是为了这个目的。
烛九眯起眼:“什么流金砂需要墨怀樽亲自来谈呐,不信,除非让我亲眼看看。”
她一路往帝宫飘去,街上气氛很压抑,每个人都看起来心事重重、小心翼翼,就连几岁的小孩也不会大声喧哗,安安静静地待在父母身边。
整个极岭帝都都有种被压在乌云中的沉重感觉。
烛九路过一处卖灵熏香囊的小摊,一个扎羊角辫的孩子规规矩矩坐在矮脚凳上,眼睛却一直往某处潮湿的地上瞟。
烛九悟了,“她想玩泥巴!”
烛九魂体停了下来,分出些力量捏造了一个小泥人,丢到小孩身边。
一声轻响,小孩看见了,先是眼睛一亮,继而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这才犹豫又疑惑地捡起来。
刚捡起来就被边上的男人看见了,他大惊失色,“你从哪捡的泥人!赶快丢掉!”
小孩不情愿,男人一把夺过来,猛然扔到远处墙上,小泥人被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