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意志在暴风雨中经久不息,那一切就会如他们所愿。
他楚弋,不会让他们死。
楚弋抬头望了望天际乌云,忽然明白一件事,他永远成为不了墨怀樽那样的人。
他可能还是喜欢恣意妄为。
算了,天塌了有绝崖顶着,有大师兄墨怀樽顶着。
……
幻海蜃楼已近尾声,只差一场风暴潮。
它正在酝酿,还未现身,但已经令风云色变,云愁雨骤。
众妖都回了蜃楼。
最大的赢家是青渠,几个妖子都知道这一关局势至此,不可逆转。
凭无忧低头沉思,回想这次妖行的种种异状。
不应该这样的,过往妖行从来是纯粹的你死我活,哪里像这次一样,掺杂那么多现实要素,简直像一场政变。
一切的异常都是因为刘铁柱和沧孑的出现。
他们像两个危险源,将这里搅的翻天覆地。
还好,烛九没有出现,一切都要结束了,他们最终还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凭无忧转头问从始至终看大戏的闻人瑟绝,“一切如你所料吗?”
闻人瑟绝斜倚栏杆,好像在沉默地等一场雨,闻言掀起眼帘看她道:“不,我等的人始终没来。”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她已经来不及了。
闻人瑟绝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被雨水淋的湿透,晶莹的雨滴顺着指缝滴落。
捉摸不定的像他此刻的心情。
闻人瑟绝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未知,这种感觉与修真者丧失修为化为凡人一样,令他难受。
星轨模糊,他像被蒙住了双眼,内心忽然升起焦躁之感。
产生这种陌生的感情时,自诩超然的闻人瑟绝愣住了,他好像忽然就与那些祈求占星师的苦难者同频了。
他好像也变成了他们。
……
与此同时,黑霸天和乐淘淘蹲在蜃楼边上,盯着底下的妖植沉默。
理智让黑霸天觉得他们必须死,但某种不合时宜的感性又在作祟,他好像又不太希望他们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