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相道友不感到好奇吗?”
曾牛又问。
“好奇害死猫,曾牛首座既不愿说,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我此行前来,只为救出百浪道友,顺带诛灭几个阴神殿之人,也好为日后飞升攒功。”
古夜平静道。
“哦?只为飞升?”
曾牛愣了愣,而后笑道:“也对,以无相道友的蜃龙之身,人间界海早晚容不下你,神界才是最好的归宿。”
“曾牛首座谬赞了。”
古夜宠辱不惊地一笑。
“只可惜,如今人间界海正逢万古变局之际,飞升神界对无相道友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老龙古地是个好地方,传闻曾有一条年迈真龙埋葬于此。”
“此间安详,无相道友同为真龙,不若一同泯灭于此,与那老龙也算相伴长眠。”
曾牛目光环顾四周,言语中渐渐浮现一缕森然之意。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忽然发难,周身浩然之气暴动,一掌轰向古夜。
这一掌着实可怕,神光如洪水溃堤般爆发,竟是蕴含神祭圆满之威。
起手之际,便是惊天动地。
然而这一掌落下之时,古夜的整个身躯却如泡影一般,徒然消失。
曾牛见状,眉头一皱,缓缓收回手,感应四方,哪里还寻得到古夜的半点踪迹。
“空间法则……”
感应到空气中残留的法则气息,曾牛目光阴沉如水,喃喃自语道:“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主人,我们……”
这时候,座下青龙忽然开口,口吐人言。
曾牛却是抬手,打断了它。
“这位无相道友是个识大体之人,若是他识趣,想来会安分离去,倘若跟来,那便没有刚刚的那般运气了。”
这番话并未遮掩,扩散四方,似要说给谁人听。
曾牛回望了一眼来路方向,便驾驭青龙朝着老龙古地的更深处遁去。
……
又过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