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佑棠点点头,没有说话。
“大司礼!”姚清看了看周围,准备说些什么。
“有些话不必说,有些事我也能猜到一二。”宗佑棠摆摆手,直接打断他的话头。
姚清微愣,便有些赧然,他本想把自己的修行的事暗中点一下,再稍稍提一提那子虚乌有的组织,凭自己跟宗佑棠的默契,想来对方也能领悟。
不曾想宗佑棠似早有所察。
想来也是,外人或许不知道,自己身边之人总能隐隐约约有不同的感觉,特别是经过魏岩掳走自己一事,他怕是最终确定了某些事。
“这次岐山之变有点出乎意料。”宗佑棠转而说道,“出现了一个神秘人,也不知到底带走了什么?”
姚清没有说话,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听着。
“大衍神宗当年果然有自己的布局!”宗佑棠又叹了口气,当年最后时刻,大衍神宗跟大虞实际上已经近乎翻脸,自然不可能知道对方的布局。
每想到这一点,宗佑棠都有点可惜,当年朝廷终究还是太短视,太过于忌惮那道金光所代表的力量。
“天下第一宗总会有自己的底蕴。”姚清干咳一声道。
“不提也罢,终究没有便宜那些宗门。”宗佑棠笑了笑,“若是一成不变,什么时候都不出所料,这天下岂不太无趣了些,有变化,才会有机会。”
姚清心里一跳,有点摸不准这句话的意思,他现在即便可以给宗佑棠说起自己修行的事。
但《太微道经》和《天枢至法》万万不能提起,给任何人都不能提及,一旦泄露,不仅仅是自己和家人,怕是宗佑棠也难逃一死。
是以他才跟陈立稍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并没有细说什么。
这就是背后没有强力组织的坏处,这也是他非要大费周折杜撰出一个组织的缘故。
毕竟不是独自一人,还有更多关心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只能在弱小时想方设法增加己方的威慑力。
“后面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宗佑棠拍拍姚清的肩膀,似乎意有所指,也似乎只是单纯的叮嘱。
“我知道!”姚清嗓音有点哑,他自是明白宗佑棠这句话,是希望自己能够成长起来,甚至某种程度上已经放弃了虞朝的立场。
这是一种希望,哪怕很渺茫。
但姚清并没有忘记修行的初衷,眼下荣王府的未来需要自己扛起,看情形宗佑棠也有心把一些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甚至自己的身份都会让自己被动卷入宗门与虞朝的旋涡当中,根本难以避开。
真是操蛋的世界,大家就不能安安心心在家各修行各的,有事没事出来交流一番,齐心协力同奔至高境界?
不过自上次经过天工别院,他心中隐隐约约就有了一些想法,否则也不会随手落子,只是时机未到,只能先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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