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年工作累,成天加班,后半年是心累。
周鸢换了所有联系方式,跟裴邺断联几个月,等她安顿下来后,就跟室友们联系了。
第一年当社畜,大家在群里怨气冲天,都人不人鬼不鬼的。
每天吐槽消息都刷不完,随时更新。
方宛儿要来广州参加活动,谭姣拜托她表姐来看看周鸢。
在那个包厢里,方宛儿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她面前问:“周鸢,你是不是有点抑郁?”
周鸢笑笑说:“没有,就是有点累。”
项目收尾,主任带他们去聚餐,几个大腹便便的律师喝多了,提议玩游戏。
游戏是要跟年轻的女孩脸贴脸,周鸢恶心的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她被分到和主任一个组,周鸢冷着脸坐在那说:“我不会,也不玩。”
有人劝她说:“周鸢,就是个游戏,你得放开点儿。”
那天,周鸢突然就发疯了,面前一个透明的高脚杯摔在餐桌上,她觉得自己再不发疯真的要抑郁了。
她愤怒地指着那些人说:“你们一个个的人前道貌岸然,背后真他妈恶心,恶心的要吐了。”
一个男律师指着她鼻子骂:“你他妈骂谁呢?贱货,装什么清高。”
幸亏周鸢平时在所里为人不错,有几个人护着没起冲突。
那天之后,周鸢拿着举报文件去律师协会和司法局去举报,她愤怒地等一个结果。
结果,就是没结果。
后来,所里一个女律师跟周鸢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大家在工作上今天是队友明天是对手,抛开案子就是朋友。
周鸢再找工作,就没顺利过。
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又换个城市投,心想,我不干律师干别的总不至于饿死吧。
也是机缘巧合,卢玮父亲就是律师,还是高级合伙人。
卢玮辗转联系到她说:“我爸给我看你的简历说是我校友,我一看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