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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布局（第3页）

林枫喝得有些半醉了，边笑边哭，“林枫，你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泪水汩汩地滑落着，方卓文只觉得那些泪水也都流进了自己心里，他随手带上了门，顺手带上了反锁！方卓文上前按住了林枫继续拿酒杯的手，“再喝就醉了！”

林枫的手轻轻推开了方卓文的手，自嘲地笑笑“从前在北京喝的还少吗？后来去香港，和芙蓉喝的还少吗？生完耀仁，出差应酬的时候喝得还少吗？原本以为幸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离不开酒呢？”

方卓文只觉得胸腔里一团火在燃烧，他突然俯身吻住了林枫，毫无章法，毫无感情，毫无怜惜，林枫有些惊异于方卓文的突然举动，挣扎着想要逃离，方卓文却只是把她抵在了墙角，一直没有松开那个吻，他的手甚至直接扯掉了林枫胸前的衣扣，一片凌乱，他顺着那个吻一路向下，直至在林枫的脖颈间吻出红痕，林枫终是挣脱了他，退到一边，她惊异地望着方卓文，“卓文，你干什么？”

方卓文脸上流露出的是林枫不曾见过的狠绝，“我护了一辈子的女人，凭什么让他那样糟蹋？”

林枫听着这样的话更觉悲凉，“既然他是我自己选的，再多委屈也只能我自己受着！何况不是他的错！”

方卓文一个箭步上前，出手钳制住了林枫的下颚，“为什么？”

林枫有些不解，“什么为什么？”

方卓文的神情有些受伤，“为什么你拒绝了他三次，就舍不得放开他了？为什么明明他曾经有过别的女人，你还是会选择他？为什么直到现在，错事已经铸成，你还是帮他找借口？为什么?”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枫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方卓文的脸，这是她从不熟悉的方卓文，方卓文却只是固定着她，让他直视自己，“你记得他去玉龙门赌城给你解围，那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在香山上对你以命相护？你记得他从银龙帮龙啸情手上用命护下你，那你记不记得你过敏那一夜，是我冲着凉水为你退烧消热？你记得他去香山跟死神抢夺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派人去了？回过头来，你记不记得多少个夜晚，我强忍着需要只为尊重你？你记不记得你喝醉了那次，你抱着我胡乱亲，你说方卓文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还记不记得知道病情的那一夜，我有多想要你，我只给过你三次机会吗？香山过后，可是你一次机会都没有给过我!一次都没有！”

林枫冷笑出了声，"我没给过你机会吗？从分手开始，我酗酒，我失眠，我在表达什么？方卓文，你没有心的吗？我在向你示爱，我在向你示弱，表达我离不开你！成辉带我去方氏企业洽谈业务，我有多开心，因为能跟你重新有交集；去到香港，即使你飞机场爽约了，我还是放不下你！你去香山，给我打电话，我为什么那天会醉酒，因为即使结识了能让我忘记烦恼忧愁的芙蓉，我还是忘不掉你！跟卓轩从相遇开始，他就为我出生入死，一次两次，一而再再而三，即使是那样，我都不敢忘记自己对你许下的诺言，我接到田蕊说你病危，我丢下蓝星，丢下卓轩，不管不顾地要回北京；后来知道你和李英琪有了孩子，我去香山赴死，从香山回来，那么多次机会，你为什么不说？就是生病嘛，我们一起对抗病魔咯，你疼我也疼，心是在一起的呀！你即使身死，黄泉碧落，我都陪你闯！我怕吗？一次又一次，但凡有一丝契机，我都在给你机会，渴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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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的泪水不停滑落着，“卓文，我们，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方卓文的泪水也在飘洒，“那些画，你看不懂吗？当我画出来的时候，你以为我的心里还能装得下第二个人吗？我既怕你知，我又想你回头，我既怕你回头，我又舍不得你选择别人，你知不知道你当着我的面，说你爱别人的时候，我有多痛苦？”终是都说出了口，再无遗憾！

林枫无力地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方卓文笑得凄绝，“那你还给我呀？”

林枫眼神凄楚，“我当初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时候，你不要，我现在心已经给了别人，又要拿什么还？”

方卓文轻轻吐出几个字，“用你的下半辈子，你跟他婚也结过了，耀仁也这么大了，借着这个事，分手吧！我要你！”

林枫笑得凄然，“你聪明机敏，运筹帷幄，步步为营，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方卓文只是逼视着林枫的眼睛，“我只要你！”顿了顿，“从头到尾，我要的只是一个你而已！”

林枫冷然笑出了声，“当初香港医院留条是假的吗？生日礼物留言是假的吗？不是体面的放手了吗？上次玉龙门里，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不用还吗？不是你心甘情愿愿意给的吗？”

方卓文咬紧了牙关，“玉龙门里，玉树想砍掉你的手，是我以命相护，两只手的手筋算什么，即使是命，我赔不起吗？宁枫惹祸，我从美国连夜赶回北京，在那个出租屋里，你感觉不到吗？我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想要你！天硕一岁的时候，那句”妈妈”是我教的！我为什么没留下参加你的庆功宴？因为方言听见了我教他说的”爸爸带妈妈走！”，我也只是怕你因为没有孩子在那个家受委屈！你生产危急，我早知会大出血，我求遍了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教授，我跑遍了所有求得到求不到的寺庙，我从美国回到北京，你以为是为什么？你生产前，我对你说的什么？两棵树的约定，怎么可能放手？怎么舍得放手？这么多年，我等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