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把所有家当都填进去,还差这么多钱,张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唔唔唔……完了,这个家完了。我们该咋办?”
哭声极是凄厉,丁立仁也跟着大哭起来。丁立春忍住没哭出声,用袖子抹着眼泪。
丁香也没哭,把头埋在丁壮的怀里。
她觉得,最柔软的情感有时会变成最强大的力量。现在只有她能给爷爷力量,让爷爷这个大家长带领全家挺过难关。
丁壮拍了拍小孙女的后背,柔声安慰道,“香香不怕,有爷和你爹顶着,不会让你受苦。”
丁香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她把脸紧紧贴在丁壮的胸口,不让自己大哭。
丁壮哄道,“不哭,爷还有一把杀手锏。”
几人的哭声齐齐一噎,看向丁壮。
丁钊有些了然,哀伤地看着父亲。
只见丁壮使劲敲了几下木匣子的底部,再把底下的木板拿下来,居然有夹层。
他从里面取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套子是牛皮,上面钉了一排铜钉,看着很是精致。
丁壮抽出匕首,寒光森森。他手一甩,匕首飞出去,插在屋角的铁揪上。
看到铁揪被击穿,屋里传来几声惊叫。
丁壮起身过去把匕首抽出来,铁揪上赫然有一个小洞。
丁立春惊道,“削铁如泥,爷怎么会有这样好东西?”
丁壮坐下,眼睛死死盯死在匕首上,喃喃说道,“年轻时,我机缘巧合得了一小块好铁。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偷偷锤炼它,千锤百炼,百炼成纲,才得了这样好宝贝。”
丁钊也记得老爹打这把匕首的事。那时母亲刚死,丁钊跟丁壮住在铁铺。丁壮思妻之情无法排解,就打那块铁,有时整宿不睡觉,乒乒乓乓一直打。
邻居气得要命,却都不敢惹丁壮,由着他不分昼夜打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