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老头儿停了下来,才上前去与众人打了个招呼。
陈业刚拉着王致业,说道:“王老,邓教授,你们看得怎么样了?”
王致业脸上浮着笑意,托了托眼镜,“这是春秋中期的方壶。你看这上面华美的造型,是春秋时特有的分铸焊接工艺。跟先前出土的一对莲鹤方壶是同时期的产物,只是体型上要小了一半。是从何而来?只有一只吗?”
陈业刚把两人引到陈夜面前,“这位是S城来的陈夜同志,是她刚送来的。”
两人与陈夜握手致谢,感谢了她的无私捐赠,叭叭了一堆。
他们这些常年不闻世事,只致力于考究文物的老古董们,是不会理会当前时世,这个东西能不能解决民生所需的。
他们一辈子只研究前人的智慧和文明,眼下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丝毫不关心。
虽然说确是书呆子,但是大抵也算活了一辈子,依然还能保持内心一片纯净的人。
所以,当他们无比失落地表示,只有一只十分遗憾这种心情时,陈夜还是笑着说:“无妨,以后我找来再给你们。我还有别的。”
两人一听,双目大放光彩,直追问还有什么,存放何处,何时能交来。又给她戴各种帽子,称华国有她这样的爱国之士实乃大幸,叭啦叭啦一大堆彩虹屁。
陈夜看了一眼边上围住一圈的大领导们,“看时机。”
陈业刚明白她的意思,凑在两个老头儿耳边小声的地说一声。
他们这边刚才的对话,在座的大人物们听得清楚,不时也在低头商量着什么。
陈夜看众人毫无动静,眼下两个书呆子般的老学究一副心思全在那个青铜器,也不说助力一二,当下脾气也磨尽了,开口道:“东西搬走吧,钱留下。诸位请回吧,要是再晕倒一个,我可担不起责任。”
“那剩下各地的物资……”民生部的人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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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到了我就去送。但是,晚了可保不齐我就到别的国家去换钱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跟卖国求荣有什么区别?”
陈夜看着说话的人,这人三番五次辱骂自己,是以声音更冷淡了:“我的物资爱卖谁就卖谁!国库的钱关你什么事?你大哥还在这里,都没说话,你这么紧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那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怒声道:“我做什么亏心事?你小小年纪好歹毒的心,国家有难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你是想他国都能侵入我华国吧?”
陈夜冷笑,“你这种人,官位是拿钱买的吗?你也知道人要吃饭才能活下去,守着黄金长生不老?还是像历史一样,留着割地时当赔款?”
“你!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陈夜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卖了,带上黄金请回吧。”
她是想热爱这个国家的,也确实是想把格局打开的。她已经拿了这么多的诚意出来,面对这个不允许广大民生有不满意的态度、出现问题就只会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国度,无数次产生置之不理或离开的念头,都因何奋那群人,生生地压下了。
在和高层对峙的过程里,即使她明白低层人群的不易,却也试图理解高层人员的治国方针。但是此时,自己不想干了。
去他妈的。
死绝关她P事。
大不了寻个无人的地方,攒够货币,一趟趟送家里几人过去,清静地过完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