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赵宠却低着头,双手猛摇。
“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曹昂冷冰冰的说着,随即又回头对典韦平静的道:“他们不服,要跟你攀比,怎么办?”
“好办!”
典韦嘴角微微翘了翘,迈步走到院中间那牙门旗旁边,伸出蒲扇大的右手,抓住旗杆闷哼一声,单臂叫力,竟然生生把那牙门旗给抬离了地。
只这一手,便把现场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
那旗杆底部得有酒坛粗,高足有三丈,怕不得有几百斤重,平常需要十几个军卒才能把旗杆立起来。
可是没想到典韦一只手,竟然把牙门旗给抬了起来。
这还不算完,只见典韦还有余力。
他单臂握着旗杆,慢慢上举,直到举过腰间,举过胸前,直到举过了头顶,然后停在半空中,气不常出的对着那一众囚徒大声吼道:“谁若能举起此旗,典某愿与他交换。”
那一众囚徒看着典韦手中的牙门旗,全都心惊胆战,垂首不敢抬头看。
他们这些人中,比典韦身材高大者也有不少,可是让他们两只手都未必能举得动那牙门旗,更别提单手了。
见没人答话,典韦又慢慢把旗杆缓缓放下。
此举把旁边的赵云太史慈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自料也没这等气力。
太史慈低声笑着对曹昂道:“公子好眼力,竟然招到一个大力士。”
旁边的赵宠也不由自主的嘬了嘬牙花子,嘟囔道:“怪不得能被公子赏识,竟然有如此神力,我不如也。”
这时候曹昂指着典韦,对赵宠以及那一众囚徒冷声道:“尔等莫要以为他力气他,本公子便要征辟他。
岂不知他能为给朋友报仇,当街斩杀仇敌,试问这份薄云高义,尔等谁能做到?”
面对曹昂的斥问,众囚徒哑然无语。
一个普通人,能为朋友报仇杀人的还真不多。
典韦抬头看了看曹昂,没想到这位少年贵公子,竟然知道他这些旧事。
只听曹昂继续大声道:“他典某有这份神力,天下又有几人能拿得住他?
可他为了不牵连高堂老母,甘愿束手被擒,入狱受罚,这涌泉跃鲤之孝道,尔等谁能做到?
这等孝义无双之人,尔等有什么资格跟他攀比?”
现场众人鸦雀无声,被曹昂数落的抬不起头来。
莫说典韦的气力,只是典韦的人品,他们便无法相比。
在这个礼坏乐崩的时代,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能为母亲甘愿入狱受罚的人,简直如凤毛麟角一般。
“公子,说得好!”太史慈率先挑起大拇指,对典韦赞叹道:“在下最是敬佩至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