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是什么身份?主子的木榻也是你能踩的!”
许婉宁端坐在床上,面色冷峻。
木榻边缘,一个清晰大码鞋印印在木榻之上,想抵赖都抵赖不掉。
杜氏见自己的嬷嬷受辱,本开口要训斥许婉宁,见她先发制人,倒也找不到训斥的借口了。
床帏和木榻,是私人领地,除了贴身伺候的丫鬟,谁都不许接触床帏和木榻,就算要接触,也要脱鞋跪着,可春嬷嬷竟然上脚踩,还留下那么清晰的一个脚印。。。。。。
杜氏:“春嬷嬷也是太着急了,平哥儿生病了,耽误不得。”
“着急就能不懂规矩?”许婉宁柳眉倒竖:“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春嬷嬷也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也莽撞不守规矩,下头的人有样学样,再过几年,下人是不是能穿鞋爬上主子的床撒野了!”
杜氏:“。。。。。。”她想给春嬷嬷找回面子,如今竟然被怼的无言以对。
许婉宁站了起来,张开双臂。
青杏立马上前,蹲在面前给她穿鞋。
红梅提着衣裳,小心地替她穿衣束发。
杜氏站在不远处,望着站在木榻上许婉宁,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婉宁今夜,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阿宁,平哥儿发热了,你倒是赶快过去看看。”
许婉宁从铜镜里看到杜氏气得张牙舞爪的脸,心情颇好:“刘大夫不是在吗?况且母亲以前也说过,孩子小体质差,头疼脑热是常态,不用太着急,交给刘大夫就行。”
那确实是杜氏说过的话啊。
以前崔庆平生病,杜氏就是偶尔过去看看,看许婉宁急得嘴角上火,她就轻飘飘地说一句。
孩子小体质差,头疼脑热是常态,不用太着急,交给大夫就行。
话谁都会说,可掉下来的肉生病了,当娘谁不着急上火!
杜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是以前,不一样。。。。。。”
许婉宁转头,铜镜前的烛火反射出幽幽的寒光,落在她的眉眼里,带着逼人的寒意。
“哪里不一样了?母亲今日这样急,难道平哥儿的发热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