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荞的位置正好是视野盲区,房间里的人只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傅寒非的手落下,然后揉了揉。
之后温荞的头才出现在她们眼前。门外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走进来。
傅老太太就喜欢看温荞和傅寒非黏黏腻腻的模样,见状笑弯着眼埋怨他们:“就分开一会儿而已,瞧瞧你们两个人腻歪的。”
说完之后还保持着原本的表情转向江临画,似乎在无声地展示给她看,温荞和傅寒非之间的感情不是她一个所谓的前女友就能够撼动得。
温荞当然看得出来,傅老太太无论在她和温芯或者江临画之间,最终都是偏向她的。她不清楚这来源于傅寒非妻子的身份,或者因为她救过傅老爷子的滤镜还是什么,总之傅老太太毫无疑虑地偏心温荞。
这也是让她最欣慰的一件事,最起码,傅家有个人对她看起来很偏爱,这就足够了。
至于孙仲兰,她或许早就属意江临画这个人,所以也会故意或者无意地把她和江临画作对比。无论是现有的成就或者成熟知性的行事作风,温荞都承认自己不如江临画优秀。
但是温荞更知道,等到她到了江临画现在的年纪,她不保证江临画还高她一筹。
就像那句话所说,再是心头的朱砂痣,真的生活在一起也成了碍眼的蚊子血。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变成生活之后也成了衣服上不想为外人道的白饭粒。
傅寒非现在抵触,因为他介意在他和前途之间,江临画选择了前途。没人敢保证他会一直抵触这位主动贴上来的前任。
更何况,还有傅寒非的亲妈的助攻,谁都不知道傅家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饭菜都好了。”阿姨从厨房走出来提醒他们,又走向茶室的方向准备把傅老爷子也从里面喊出来吃饭。
江临画听到这话,主动起身:“阿姨、奶奶,我就不多打扰了,等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
孙仲兰跟着起来,说道:“饭已经好了,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不用了,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江临画婉拒。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能有什么事情。不要紧的事情就推到明天去做。”孙仲兰并不在意,伸手想将江临画揽过来,叫人去餐厅吃饭。
“明天有个演出,很多事情要检查无误,明天就迟了。”江临画去意已决,孙仲兰看她确实不想留下来吃饭,就没坚持。
江临画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看了温荞一眼之后重新看向孙仲兰,询问道:“这里是不是不太好打车呀?刚刚来的时候,没怎么见到附近有出租车。”
“挺好打的,”孙仲兰还没说话,傅老太太开口道,“出小区之后的十字路口附近有许多出租车,随便拦一辆就可以。”
孙仲兰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看向自家儿子,建议道:“时间也不早了,放你一个人去路边打车我们还怕有危险,不然让寒非送你吧。”
傅寒非:“不合适。”
直接开口断了孙仲兰的念头。
温荞也不说她开车送江临画回去,默不作声的站在傅寒非身后,被他挡住大半身子,根本没有一点存在感。
“让家里司机送一下吧。”傅老太太吩咐,让傅寒非给司机打电话。
江临画嘴上一直说不用麻烦,但温荞一眼就看出她就是想让别人把她送回去,否则也不会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只动动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