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从来不会凶他,也不会甩脸色看,他做错了事,妈妈会给他讲明白,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爸爸这么凶。
傅青洲见儿子哭得湿漉漉的大眼睛,想摸摸头安慰他。
然而当他把手刚放在然然头顶时,小家伙立马躲开了,像个受惊的小兽,惊恐地缩成一团,警惕地防备着他。
这个家,没有她,真的会散。
傅青洲颓然的放下手臂,无力地滑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反思着,为什么他在外面如鱼得水,到家里就妻嫌子厌,不得人心,他真的很惹人厌吗?
乔远翠跑了一大圈,冷静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息,她想找个人倾诉,试探性给云皎发信息,
“阿皎,我有事想问你。”
云皎正打算去看看温暖,她中午和晚上都没出来吃饭,见到乔远翠的信息,直接回拨了电话,
“你说。”
清冷的声音隔着屏幕响起,乔远翠像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
云皎给他们的安全感无法言说,跟着她走南闯北那些年,习惯性依赖她。
乔远翠向她描述着傅青洲的异常,问道,
“他是不是中邪了?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云皎想起今天慕临川上午的小动作,他以为她没发现,抱着手机边聊天,边偶尔望着她出神。
她就意识到,慕临川聊天的对象或者聊天内容和她相关。
刚才掐算了下,傅青洲不是中邪,那他一反常态的做法,八成是慕临川在背后当军师。
“不是中邪,或许是换种方式和你相处。”
“这样啊。”乔远翠一副那就放心了的语气,“不是中邪就好,我担心他对然然不利。”
“不过,阿皎,我昨天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刚才他求我把他加回来,我要不要加啊?”
云皎不太擅长处理男女之事,只能建议她依照本心行事,建议道,
“你可以扔个硬币,给硬币两面赋予两个结果。
重要的不是结果,是硬币抛出去的那一刻,感知你的想法是什么,你期待的结果是什么。
最后,跟着自己心走。”
人类惯会欺骗自己,有时候需要一些特殊的时刻,才能窥探到内心的真实想法,云皎心智坚定也无法免俗,硬币问心,这个法子她偶尔也会用到。
“跟着你的心走,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
云皎说完后,乔远翠豁然开朗,她还开玩笑,
“你不担心我又跟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