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同时也清楚,即便是这样,领主大人依旧会愿意让德斯蒙德好好养病。
倒是德斯蒙德对此颇感意外,他茫然地抬起眼睛,望着布莱斯:“这……可以吗?”
“领主大人不会想虐待囚犯的。”
布莱斯笑笑,“总之,明天我会再过来。在那之前,如果你自己感觉不对劲,也可以随时告诉执勤的警官,明白了吗?”
德斯蒙德怔怔地点头。
布莱斯复又看向耶利米:“你该去矿场了。”
“好……”耶利米为哥哥松了口气,就要往外走,但德斯蒙德拉住了他。
他向布莱斯道:“让我们说几句话,两分钟就好。”
“好吧。”
布莱斯无意太苛刻,和留在地牢值班的同事交待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耶利米在布莱斯走远后回头看着哥哥,等他说话,却看到他痛苦的捂着脸。
“哥?”
耶利米忙在他面前蹲下身,关切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们再请奥利弗警官过来一趟?”
“不,耶利米……”德斯蒙德连连摇头,放下捂在脸上的双手,“我只是觉得,我们之前真的做错了……”
耶利米张了张口,陷入沉默。
德斯蒙德仍旧虚弱,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虽然我当时不愿承认,但现在,我想那位叶小姐说得对……我们那时的举动只是纯粹的泄愤而已,不是什么报仇,更不是伸张正义,我们就是认定他一个小姑娘好欺负才对她下手的。”
“这些年我们的确活在痛苦中,当我们同样也因为这种痛苦放纵自己放弃了理智,让自己变成了邪恶的一方。或许我们早该想到,即便是贵族和领主也不都是坏人,比如这里的领主,他就绝不是那种该死的贵族。”
“……你说的对,哥哥。”
耶利米打量着他,虽然认同他的话,却也有些困惑,“但你非得现在说这些吗?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该去矿场了。”
“哦,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德斯蒙德苦笑,“我在想,等到我们出狱,我们也应该去做点好事。哪怕被赶出这个领地,我们也努力活成一个好人吧。”
“当然,当然,你说得很对。”
耶利米情绪复杂地点着头,不再在和德斯蒙德闲聊,喊来执勤的警员为他开门,转身走出去。
。
夜幕餐厅。
以撒来给叶沐看新的规划图纸的时候,叶沐正在厨房里忙得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圆面条煮熟、过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