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哈密瓜皱了皱眉,目光放在了身旁一言不发,独自喝酒的林小鹿身上。
看了林小鹿几眼,她忽然笑道:
“小玉儿想成为归墟是好事。你和阿一是距离归墟最近的人,只有你俩最有希望。”
说完,上官哈密瓜瞪了眼阿一:
“你别天天瞎混了,学学小玉儿,努努力早点突破。”
上官哈密瓜的话刚说出,阿一就果断摇头。
“我跟我媳妇说好了将来一起死的,我才不要长顺不老,一个人太无聊了。”
上官哈密瓜:……
个姥姥的,觉得自己归墟无望直说便是,谁还能笑你不成,大傻子真会找理由。
她有些患得患失的扭过头,再次看向趴在窗台边沉闷喝酒,背对自己的林小鹿,想着要不要讲个笑话哄哄自己的小相公,让他振作起来,不要焦虑,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楼下大堂就突然响起了“哐哐哐哐”的敲锣声。
戏开场了。
……
……
“我自幼身世太凄凉,青楼卖笑度时光~情投意合逢三郎,海誓山盟配成双~恨的是鸨儿贪财施毒计,平地风浪将我嫁富商~面中毒药非我放,皮氏大娘狠心肠啊~啊~”
悠扬婉转的曲调响彻,趴在二楼窗边,提着酒葫芦的林小鹿闭眼轻听,身后几人也暂时放下了话题,没再讨论小玉儿找道侣的事,共同欣赏着皖南卿的声腔。
“哥,姜宁姐唱的这是啥,挺好听的。”小玉儿趴在林小鹿旁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望着戏台上的佳人好奇询问。
“此曲名为《玉堂春》”
林小鹿笑道:“唱的是一位名叫苏三的名妓,因为不愿做皮肉生意,只愿做清倌人,而被老鸨贱卖给富商做妾,后来那富商的正妻与小人通奸,并想要毒死苏三,却阴差阳错毒死了富商,于是将计就计,栽赃嫁祸给苏三的故事。”
林小鹿确实称得上是一个戏迷,他以前听戏听曲就不少,所以本身是有些赏戏水平的,再加上这几日在响子楼待的也久,因此对这出戏知晓几分,此刻便笑着给小玉儿介绍道:
“《玉堂春》是典型的唱比演多的戏,其精华就在起解和会审两场。前者起解只有苏三和崇公道两个角色在台上,一旦一丑,全凭几段唱念,却要把听客们的注意力牢牢抓住,非常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