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不可,这事情已经过了官府名录,苏家若再有麻烦,恐怕会牵连我们,以老爷对老管家的了解,他也只会把大房自己原本的东西收好,原本我以为是张掌柜还有可能,可是这次我发现他也在寻找那个印章,所以……”
“可能性再小也要尽快找到,不然,我父子就靠着那几分薄利如何能快活?”三爷咬牙说道。
“三爷,本县县里晁大人有请!”
张三爷没想到这个县令不仅询问了苏建高遇袭的事情,这县令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什么治下百姓之事就是为官要事,真迂腐,更加可气的是,这晁大人也不收自家的银子,一派正气的样子,让他想要为非作歹的心思也消灭了大半!
晁大人不愧是为民请命的好官,还找出了八年前先皇在位最后一年颁布的一道政策,要求各地粮价买卖不得低于半价,不得高出三倍,保护粮价过低损害的农民,粮价过高就是百姓受苦了。
别的地方晁大人管不着,这横台县的各个粮铺大部分都是张家的产业,就算不是,也是主要从张家那进货卖的,可以说只要张家能够抑制粮价继续涨浮,这全县的百姓就能高价粮而担惊受怕了!
晁大人已经拟了通文告示,还需要张家大力配合!
三爷自然不敢跟县令大人顶撞,只得回家发了一通脾气,什么狗屁县太爷,用官位来压人,虽然张家财力雄厚,可能动的没有,每个月领回来的银子是不少,可家里开销也大,好不容易趁着这次粮价大涨,分的多一点了……
二老爷听到三儿子的汇报,气的差点没扇他两巴掌,他再三嘱咐了,苏建高只要验证不是张家血脉就不要动他了,他儿子那般子狐朋狗友竟然还在路上伏击?
严令张家上下不准再和苏家有往来,形同陌路才是坐实大房没有后继香灯的事实!
这事态要压下,张掌柜他倒是无所谓,一个脱了奴籍的掌柜,就是离开张家也没有资格向衙门告状张家,这也是本朝的律法,下人或者从前的下人是不能状告主子的。
但是大房女儿张氏不好动,原本就不用分家产,对二房没有损害,又是县尉夫人,沾亲带故,还给自己销了不少这些年几个逆子做出的小案子,把刚刚拿回来的大房祖宅给张氏,这样打消对二房的疑虑,还能维持关系!
二老爷思考着印章要在大房的话,大哥那时候怎么可能还跟自己现在这般领那点银子,没办法过户,这印章肯定还在州府三房宅院之中,这个是最重要要找到的。
其次自家可不能再浑浑噩噩领着那一点的成利过活了,可惜原来自己也想做生意,都赔了,这大房嫁女不就是一条出路,可惜一届商贾,县令都看不上,要是跟二房一样从九品芝麻官做起得什么时候。
这州府上任八品农录事马大人掌管农事,家庭贫寒,早年的进士,一直候补县令至今,无奈先做了八品录事,好歹在州府衙门内当差。
等张家二房有了这门亲事,一个横台县的县尉就不用那么巴结了!
张家撤诉,高兴的自然有相安无事的大房二房及陈世书等人,他们真怕三房跳起来乱拉人,这点在晁大人那是行不通且没有好感的。
孙威对着陈世书讥笑了一番,他看不惯陈世书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没家世没背景,他就知道,那样好的宅子一定是‘偷’来的!
陈世书认为自己像一个笑话一般,为了笼络结交同僚,他得重新好好做事,继续笼络,师爷说了,这样才能在官场过的风生水起,他要让大人看得起,继续让同僚们围着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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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仁心有余悸的大舒一口气,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官位,要是被三房这样的破事牵连了得不偿失啊!
苏长松更是气愤,他们出来前,族里闹翻了,要把他们这支踢出族外,这会他们没事了,苏建仁还是师爷跟班,这回回去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玲玲一行人领回了牛车和查抄的东西,准备回青田镇。
云儿耷拉着脑袋看着路上的景色,听大哥说的,一切都是张家的误会,但是娘偷偷去过户了,她也没有告诉大哥,而姜氏娘在发现东西的时候,以为是杜氏留下的,却找到了自己,想给自己保管,如果杜氏娘没有当年难产而走,她会不霸占这些东西吗。
所以杜氏当时多半是想自己占有了,给自己未出生的男孩的!
姜玲玲揉揉云儿的肩膀,这个世上有建高亲爹那样,巨大利益摆在自己面前,不要的,但也有选择接受的,谁绝对高尚,谁绝对罪恶呢?没有。
建高爹是因为不义之财而放弃,是个正直的,可那不义之财包含的罪恶谁知道呢?
杀害亲族,霸占财产的前因在,这高尚之举盖上一层灰纱!
杜氏有霸占苏建高的宅子结果,可一直节俭度日,和苏长青本本分分的积攒家业,也是因为收养了苏建高,才有天大的馅饼掉到了手上,她也没有享受到,难产而死,东西也回到了张家,要心里愧疚的也该是杜氏。
当然,所有人都希望父母是个好人,但我们要做的,是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