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司农寺少卿这个位置多少年了?”
“回陛下,臣在位五年。”所以,他敢跟庆帝叫板,便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将天下所有粮食都已经研究透底。
庆帝没有错过李松之眼底闪过的得意,他眼神越发冷冽,“五年,这五年你有做出什么成绩,或者有发现什么粮食增产的方法吗?”
一旁低眉顺眼的长生暗自摇头,这个李松之本事不大,只会死读书,自以为多看了几本书,就了解天下作物,难怪陛下总是不待见他。
李松之额上冷汗直流,跪了下去,“臣无能。”
庆帝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折子全部都扔到了李松之的身上,“知道自己无能,为何还要脸在这里质疑别人!”
“这些方法你去验证了吗?得到结果了吗?你什么都没做,张嘴就说这些都是假的!”
“这就是你一个司农寺少卿的本职吗!回答朕!”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来人,卸下他的衣冠,这天下有的是比你强,比你厉害的人能坐这个位置,你滚回家,什么时候发现粮食增产的方法,什么时候复职!”
当初若不是朝中官员被他杀的太多了,怎么也不会让这个草包坐上这个位置,没有能力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话都听不懂。
李松之犹如一条死狗一般,被宫中侍卫脱去象征他身份的衣冠,随后又被无情的架着扔出宫门。
看到李松之的下场,司农寺司丞洪图言以头触地,声音颤抖,“陛下,臣想亲自去看一看乔大人说的木元村,臣想看看当地粮食丰收是否跟当地水土,以及种子有关。”
可事关粮食,他再害怕,也得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他没看到,他说出这段话时,庆帝的眼神突然柔和了几分。
“好,那便由你负责这件事,你亲自去看看!”
庆帝虽然希望乔连山的折子上的方法都有用,可因地制宜,万一真的像洪图言说的一般,只有当地可以用这些办法,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还是谨慎些。
“臣领旨!”
“你离京前,安排好司农寺的事,由你暂代少卿一职,不管再生稻的方法是否有用,皇庄那边你必须叮嘱下去,一定要按照折子上的要求留桩。”
“要他们好生照顾,朕会时时刻刻注意皇庄的动静,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上上下下,一个都别想逃,将脑袋都给我别在裤腰带上,此事做的好,那就通通有赏,做的不好,你们自己想想该如何交代。”
乔连山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当日金銮殿上钦点乔连山为状元之时,他从乔连山脸上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东西。
洪图言不曾想今日竟有如此境遇,虽是暂代少卿一职,但如果此次前往木元村的事情做的漂亮,再回来就可以拿到头上暂代二字,“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下去吧。”他要听着可不是这些空口大话。
洪图言离开后,庆帝突然问身边的长生,“长生,你说朕该如何赏赐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