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里一切找个人来分享,于是又提笔写信,将她见到的变化写在信上,让她京城的手帕交知道她送来的人没有白送。
京中。
庆帝已经知道了女学的事,也从皇卫的来信中得知宁威县现在的变化,尽管已经知道王青曼想要做成这件事的决心,可他没有想到王青曼的动作这么快,说做就做,并且还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内看到如此大的效果。
看着密信中皇卫描述的场景,庆帝又拿出王青曼呈上来的折子,将两份东西同时摆放在桌面上,陷入沉思。
于是,第二天早朝快要散朝时,庆帝突然叫住吏部尚书,“朕记得王青曼在宁威县三年任期已经满了,吏部对于王青曼接下来要调任的事有何章程?”
吏部尚书于然心下一抖,随即咬咬牙说道,“陛下,这不符合规矩,王青曼是女子,不得与男子一般进行官员调任审核呀!”
庆帝不提,朝堂上大部分官员都快把王青曼这个人忘了。
大家原本的目的就是将王青曼压死在县令这个职位上,让她没有一点上升的空间,可如今看庆帝不死心,非要让王青曼升任,大家心里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
景云自从被降职以后,在朝堂里面安静了一段时间,但这不代表他就此安分,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现在合适的时机等不着,自己心里恨得要死的人,竟然要踩着他往上爬,这怎么可以?
要不是王青曼的出现,要不是她给了庆帝那些方子,自己也不会被算计,那么如今丞相的位置还是自己的。
不过他没有轻易冲动,安静的待在角落等着出头鸟。
果然,下一刻御史台那些人就站不住了!
“陛下!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朝堂之事,若真让王青曼站在朝堂之上,必会引起后宫诸位心思浮动,于江山社稷有害呀!”
庆帝早就猜到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达成,他也不生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微往后靠,“这后宫之中,若是有那有真本事的人,朕也愿意给对方机会。”
“可惜,她们嫁给朕,受百姓供养,却不知百姓疾苦,心里想的都是要为家族的谁谁谁谋个一官半职,想的是以势压人,高位嫔妃欺压低位嫔妃,而低位嫔妃又欺压宫中奴才。”
“每个人都有私心,朕也不例外,然,她们只顾自己,争权夺利,为了家族,为了朕座下的位置,她们每一个,每一个,都盼着朕早点死,早点把位置让出来!”
“陛下恕罪!”
这话一出,下面的大臣不管是什么样的想法,尽数下跪请罪。
“别管什么恕罪不恕罪,不要总抓着王青曼女子的身份不放,没有任何规定女子不得做官,不得参与朝政,她所做出的政绩远远超过其他同级官员,朕的规矩历来都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都是男子,别因为这点事,失了风度!退朝!”
庆帝身影完全消失在大殿,大臣们才敢有动静,一部分大臣走出大殿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些人家中有女,才名在外,自认才能不输王青曼,那样的草根女子都能走仕途,家里的女子更不会差,他们谋算着如何让家中女儿的才能让庆帝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