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良用一种你怕不是疯了表情看着王青旗,随后又目光复杂的看向孟如意,试图看出孟如意吸引王青旗的地方。
左看右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不就是一个好吃的姑娘吗?
这宴会还没开始呢,摆在桌上的点心都快被她吃光了,这会儿眼睛正盯着别的桌子露出垂涎之意。
“别看了。”王青旗提醒了一句,他们所在的位置,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大殿之上不乏聪明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要平白无故给人姑娘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陆玉良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后来整场宴会上目光再也没有往孟如意所在的地方去过。
而王青旗则是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特别是那些从海外带来的金银首饰摆在大殿之上时,越发留心孟如意的反应,看见这些东西,在场的官眷都露出喜爱之意,偏偏就她,整个过程埋头苦吃。
王青旗看的哭笑不得,想要投其所好,人家却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喜欢吃是吗?王青旗陷入沉思。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庆帝给了他们休整的时间,王青旗便就去了国子监,等着李夫子下学。
李夫子听说王青旗找,一下学就直奔自己书舍。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值得你一大早跑过来找我。”
“不知道学生的终身大事在夫子眼里算不算得上着急?”
李夫子一惊,“终身大事?你要成亲了,我怎么没听到风声啊?”
王青旗给李夫子倒了杯茶,“还没有,学生这次来,是想请夫子替学生登孟大人家的门,替学生探探孟大人的口风。”
“你看上了孟大人的孙女?”李夫子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可要想清楚啊,你是家中长孙,万一这孟姑娘真不能替你王家传宗接代,你这一支可就断了。”
“夫子,子女亲缘全靠缘分,孩子肯来我自然不胜欢喜,若是不来我也不强求,且能够传宗接代不能用来衡量女子的价值,孟姑娘是难得的心思纯善之人,如果孟大人看得起学生,同意学生与她的亲事,这便是学生之幸。”
李夫子试图从王青旗的脸上看出任何其他的情绪,然,除却坚定,他再看不到其他。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歪头对王青旗道,“晚些时候我会给孟大人送去拜帖,你且静待消息。”
眼前这位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如今他在京城举目无亲,能找的人除了国子监这些夫子,再无其他,且这孩子又是第一次求自己办事,他怎么忍心让王青旗失望呢。
王青旗起身拱手冲着李夫子深深一礼,“多谢夫子。”
李夫子抬着王青旗的手掌,将人扶起来,“愿你如愿。”
“尽人事听天命。”王青旗想的很清楚,他也不是承受不起失败的人,哪怕遗憾,至少他努力过了。
……
傍晚,孟则就收到了李夫子的拜帖,他一头雾水,这个老古板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家中子弟在国子监惹祸了?抱着这种想法,他把在国子监读书的小辈都叫来问了一遍,什么都没问出来,无奈,他只能让家里孩子散了,带着忐忑入睡。
次日,李夫子如约登门,孟则的大儿子孟华亲自站在门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