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做个风餐露宿的人,面朝桥洞,瑟瑟发抖。”
“嗯……”赤司征十郎也一本正经地作思考状,“或许栗子还可以求助好心人。”
“好心人认为,他家中不缺一间客房。”
小栗子:“真的吗?快说谢谢好心人。”
她欢欢喜喜,像一只下雨天找到屋檐躲雨的小麻雀,追着屋主人洒下的谷粒,兴高采烈自投罗网。
少女与少年走出房间,进度条跳到最后,画面黑屏,映出江户川乱步皱巴巴的脸蛋。
他严肃地搭住我的肩膀,一脸不高兴地说:“我又不喜欢栗子了。”
我:???
朝令夕改,好一个昏君。
“你和赤司征十郎很要好嘛。()”江户川乱步说,语气莫名酸唧唧的,后来一直在他家借宿,寄人篱下吗??[(()”
“怎么可能。”我摇头,“这里可是东京。”
“东京缺什么都不缺凶宅。”我自豪地挺直胸膛,发出自立自强的声音,“我只在赤司君家借宿了几l天,侦探出道后闪电侦破一桩灭门案,委托人爽快地把他家凶宅租给了我。”
虽然赤司君没收我借宿的房租,还包下我的一日三餐,一直劝说我不如留在赤司宅,外面租房水电费很贵,花销太大。
但我可是立志要成为一流侦探的女人,安全的赤司宅哪有血迹斑斑的凶宅更具氛围感?吾之挚友,不必多说,吾意已决。
我独自搬进凶宅,独享豪宅,美滋滋的职业生涯正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搬家第二天,徐徐展开的职业蓝图中道崩殂。
一只闪电般迅速的黑鸟冲破我的窗户,又尖又硬的喙啄走我的早餐面包,咽下后昂首挺胸立在我的牛奶杯上:“嘎!”
十四岁的我:目瞪口呆jpg
家里进贼了!
贼鸟吃掉了我的面包,喝光了我的牛奶,把我的存粮扫荡一空,鼓起肚子摊在餐桌上呼呼喘气。
“你是一只土匪吗?”我戳了戳它的翅膀,黑鸟叫了一声,无耻地承认了。
它有着浓密的黑色羽毛和橙色的喙,我曾见过一模一样的鹩哥——在柳沢友矢的过往中。
相熟的警察在案件告一段落后告诉我,他们按照我的提示,果然在柳沢友矢家养的鹩哥嘴里问出了暗道的位置。
柳沢宅,人类的鞋底踩在散发血腥味的木地板上,被关在笼子里的黑鸟安静地收敛翅膀。
柳沢友矢起初还在狡辩,不断给他养的鸟使眼色:你是我养的,应该跟我一条心。不过是只鸟而已,能知道什么?
鹩哥黝黑的豆豆眼看着它的主人,因饥饿与缺水而略显萎靡的翅膀扇了扇,它张开小小的喙,高声说:“杀人了,杀人了!仓库,仓库!”
鸟雀似人而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刹那间一片死寂。
柳沢友矢的面容陡然扭曲,暴虐与杀意倾泻而出,压制他的警察猛地按住嫌疑人,招呼队员:“搜!”
柳沢宅兵荒马乱,一位警察见鸟笼食槽空空,打开笼子,想为鹩哥添一些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