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良久地凝视着扶光,随后,唐突地笑了一下。
“所以说,我有时候倒是挺能理解团长……库洛洛的。因为扶光姐真的,既迟钝又过分谦虚啊。”
“如果这个问题,对扶光姐还是太难了的话,那我们不如就换个角度思考吧?”
他忽然上前一步,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又不由分说地牵起扶光的手,半是引导、半是强制地,将那只手抵上自己脆弱的喉咙。
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项圈,早就牢牢地束缚在那里。
而扶光才是手握缰绳的那个人。
“扶光姐讨厌我们做坏事,对吧?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而且你也做不到大义灭亲那种事吧?”
“既然这样,那扶光姐就更应该来阻止我们、约束我们,把我们变成之前那样的好孩子,才是最符合你行善理念的行为啊。”
“说不定能救下比去当医生更多的人哦?”
他的提问,向来不是为了询问他人的意见,而是为了让他人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侠客眉眼弯弯地,给出了自己谋算已久的建议。
………………
…………
……
当窝金回到客厅时,扶光已经独自离开。
他冲侠客晃了晃通讯器:“喂,侠客。芬克斯刚才来电话说,飞坦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丢他一个人在那里收拾残局。放着不管没关系吗?我总觉得那家伙像是去找扶光姐麻烦了。”
侠客却坐在沙发上,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头也不抬地摆弄手机。
在跟销售人员谈好这栋别墅的价格和交付日期后,他才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问窝金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窝金觉得这好像不太行。
但侠客一口咬定。
“没关系的。如果飞坦这时候还不行动,我才要头疼呢……大多数时候,实际案例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侠客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颈侧,曾经被另一只手触碰过的痕迹,仿佛还清晰犹在,带着不容忽略的滚烫。
刚才,他的确说的都是真心话。
项圈什么的。
弯起眼睛,露出饶有兴趣的灿烂笑容,虽然当事人并不在场,侠客却还是意有所指地补充。
“——特别是最难驯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