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毫无温度地扯唇:“在想什么。”
她察觉到话里话外浓烈的不悦,急忙熊抱住卫辞,鼻息喷洒在他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解释:“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公子呀。瞧见您这张脸,我便心生欢喜。”
“有多欢喜?”
卫辞大手向下探去,亲自查验过,勉强信了她的话,重申一句,“今日可是时候?”
宋吟沉溺于他昙花一现的温情,只觉自己快软成了一汪水,莹白脚趾无助地蹭了蹭,含羞轻轻点头。
顺水行舟,总是通畅无阻。
卫辞额角浸满了湿汗,动作却带有几分克制。彼此舌尖不断勾弄缠绵,意料之外的愉悦搅得她眼神迷离,轻易忽视了酸胀与痛楚。
她不由得张启红唇,便于卫辞索取,热意发狠,又同时令两人深觉满足。
朦胧间,仿佛瞧见廊下有一红梅瓷瓶,遭了风吹雨拍,终于倾倒在侧,汩汩水露喷洒而出,晕湿了一地……
折腾至半夜,锦被皱得不成样子,浴房也狼藉一片。卫辞换过衣裳,神清气爽,扫了眼已经陷入深眠的宋吟,交待香叶去书房取些上等的笔墨纸砚,明日再添一张书桌。
回清风院的途中,自他六岁起便随侍身侧的刘嬷嬷上前请示:“老奴先行去熬避子汤。”
“等等。”卫辞道,“夜里莫要吵她,白日再喝也是一样。”
刘嬷嬷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小公子尚且记得规矩,低头恭敬称“是”。
辰时,宋吟被唤醒。
仆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纹丝不动地跪在塌前,见她睁眼,一板一眼道:“吟主子请用。”
且不说宋吟芯子里是个现代人,从前位低,何曾被跪来跪去。她当即吓得清醒,接过避子汤一饮而尽,示意仆妇起身。
香茗适时捧来一碟蜜枣:“吟主子可要尝尝?”
吟主子?
她这才意识到府上众人改了称呼。
若宋吟当真是土著,听罢兴许会眉开眼笑,很可惜她不是。
她一言难尽地嚼了嚼蜜枣,待压过了苦味,问起正经事:“今日可还能出府?昨日瞧那簪子不错,我想再买一对儿相衬的镯子。”
“奴婢伺候吟主子更衣。”
一回生二回熟,宋吟已将出府的路线记了个大概。她先是要了一对金镯与翡翠扳指,又打听到锦州有名的茶楼,坐于雅间悠闲品茗,一边听楼下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