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有了决断,宋吟也不多问,说起今日瞧过的几间铺子。
“我想盘一间小些的,专做为女子上妆的营生,再盘一间大的,兴许开个绣坊。”
见宋吟说得头头是道,一双眼睛灿若繁星,卫辞笑意渐深,抵着她的额头:“小财迷,还想要什么,这几日都给你办妥。”
她“哼”一声,恰到好处地嗔怪道:“你可知我为何张罗这些?”
卫辞颇给面子地应和:“为何。”
宋吟霸道地说:“因为我不想用公子的银钱养别的女人,在锦州,你只能有我一个。但工钱就是另一码事了,你说是不是?”
“怎的如此爱吃醋。”
他嘴上嫌弃,眼角眉梢却漾起笑意,也不管这番话是如何的漏洞百出。
半个时辰前,方家二房。
得了卫辞首肯,原该查抄的财宝有半数落入周环山囊中。
与李知应不同,周环山虽贪财好色,却十分重诺,既被堵了嘴,宋吟的事就不会传入京城。
否则,卫辞拿他们是问。
再过几日,周、李便要返京,唯有卫辞面不改色地说要留下收尾,待两月之期满了方启程。石竹看不过去,出言劝诫:“公子,您从前多么肆意,何故因一女子束手束脚。”
“怎么。”
石竹斗胆道:“美色误人。”
“你难道不觉得。”卫辞眸光闪了闪,带着点认真,“是她沉迷我的美色多一些?”
宋吟爱极了他的脸,每每露出淡淡笑意,她便双眼迷离,一副晕头转向的模样;
宋吟也爱极了他的身子,只要四下无人,便失了骨头般黏上来,手脚并用;
宋吟还爱极了他的嗓音,即便支撑不住,但凡他温声哄两句,皆由着他摆弄。
“啧。”
卫辞牙一酸,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答起自己方才的问题,笃定地说,“她实在太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