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吹拂在脸颊,青青的麦田和新种的花生地阡陌相连,呼吸间都是田野的芬芳。
白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到后头,摸了一把林毅的脸颊,林毅一张口,把她的手指叼进嘴里,白云咯咯的笑着,整个人后仰,埋在林毅的怀里。
林毅蹬的欢快,把自行车骑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不一会就把车停在了县医院门口。
白云进去找人,林毅直奔县武装部去了。
吴院长正在办公室里跟一个老头儿说话,看见白云进来,他笑了:“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啊,我跟你说多少回了,让你到县医院来上班,你都不答应,现在庄老来了,你自己就跑来了。”
吴院长指着旁边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说:“这是庄国昌庄老。”他一指白云:“老白的孙女,云丫头。”
吴院长言语间还是跟白云她姥爷熟悉,两个人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虽然他也敬重庄国手,亲疏远近一听便知,也是在给白云加筹码。
他知道老朋友让白云来县医院上班的意思,当然要帮把手。
庄国昌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上衣兜别着一支钢笔,手腕上的手表闪闪发光。
他面相看起来比白老头年轻多了,也比白老头讲究,他始终都很严肃,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云。
半天,才语气傲慢的问:“你就是白云?我市医院都听说过你的名头,名气不小嘛。”
他几句话说的阴阳怪气,白云眼睛眨了眨:“您原来在市医院啊?”
庄国昌听白云那么一说就懂了,这丫头跟白老头一样,吃啥都不吃亏,这是讽刺他呢。
庄国昌瞪了白云一眼:“行了,让这个丫头先给我帮帮手,要是太笨就还给你。”
他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走过白云身边的时候,又瞪了她一眼,说:“跟着。”
白云摸摸鼻子,跟着这老头去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庄国昌坐在椅子上,问白云:“你都学了些什么呀?”
这个就不好回答了,她从小就拿针,是家学渊源,又是正儿八经医科大学毕业的,她自认为该学的都学了,也一直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但这老头这么一问,倒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