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啊,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女儿前几天不慎失足跌进水里淹死了,明天要办丧事,晚上我要去村中祠堂守着她,你一个人在我家住着,应该不怕吧?”
纪林苏摇摇头,“是我打扰了,如果不方便……”
“没事没事,反正晚上我也不在家。”李婶摆了摆手。
纪林苏心下有些疑惑。
明明是他贸然打扰,她却对他说不好意思,真是客气得过了头,甚至有些卑微了。
李婶很反常。
【守则八:可以相信身穿白色丧服的村民,不要相信身穿红色衣服的村民。】
按照规则来讲,李婶似乎是个好人。
不过……
【守则九:村子里没有任何村民。】
根据纪林苏判断,规则九是对的。
那么规则八,便会被全部推翻。
不过对纪林苏来讲,对于这些“村民”所说的话,他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李婶将纪林苏带到了一个房间内,大黑全程不吵不汪,亦步亦趋跟在纪林苏身边。
屋子不大,但干净整洁,屋内只容纳得下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正对着窗的梳妆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我女儿生前住的屋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纪林苏了然点头,“不嫌弃,麻烦了。”
透过小屋窗户,纪林苏望见旁边单独搭砌起来的灶房里,门内似乎有一道身影在影影绰绰的晃动。
“李婶,你家里还有别的……”
话音未落,便被李婶急急打断。
“你看错了,我家只有我和女儿两个人,女儿走后,现在只有我一人,晚上不论听到任何动静,你都要锁好房间,不要出来,知道吗?”
纪林苏乖巧的点点头。
李婶眉头释然的松开,嘴里嘟囔着什么,发出嗬嗬的古怪声响。
天色越来越晚,她急急忙忙出了门,临走前,不忘去了灶房,将那扇木门用链子,给死死栓了起来。
纪林苏目送着她离开。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纪林苏打开了屋内的灯。
老式的灯泡,依靠一根电绳垂挂下来,勉强洒下一片昏黄黯淡的光芒。
屋内的角落显得格外阴暗昏沉。
纪林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注意到半开的梳妆台抽屉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