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一
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生气,明明就是宁清歌自个想,还得赖在她头上,活该她早上起床时,扶着腰说有些酸。
想到这儿,盛拾月终于找到了自己被奚落的原因,还不是宁清歌那家伙不知节制,闹腾了一晚上!否则她今天哪里会虚成这样。
她磨磨牙,暗自决定等会回府见要给宁清歌一些好果子吃。
远处的皇宫之中。
宁清歌莫名走了个神。
旁边的下属便恭敬喊道:“宁大人?”
宁清歌眼眸一晃,继而恢复清明,手指往地图上一指,就道:“今年夏苗就定在这儿吧。”
那人连忙称是,犹豫了下才道:“就怕屈太尉那边又不同意……她们这几日总故意针对咱们,咱们提什么都要反对。”
宁清歌摆了摆手,却道:“不用理会他们。”
晨雾随着红日的上升而散去,枝头被鸟儿踩着弯曲,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风将簸箕里的药材吹得翻身。
再从敞开的房门中看去,徐三痴眉头一皱,直接道:“你这问题有些棘手。”
见她终于提到正事,曲黎两人不由稍稍靠往前。
压在手腕的指节微曲,徐三痴不解道:“你这脉象不像是下毒,更像是……想要诱使你提前分化,你分化前受过伤?”
从进门到现在,盛拾月头一回开口道:“是。”
“伤在腺体?”徐三痴摇了摇头,又道:“幸好伤势不算太重,不然你连分化的机会都没有。”
面纱下的面容分不清喜怒,可向来漫不经心的语调却沉了下起,隐隐携着一丝寒意,讽道:“她们还没那个胆子。”
放在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紧紧掐住盛拾月,既是示意她不要再想下去,也是曲黎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本以为圣上站在一旁,她们就不敢轻易动手,却没想……
徐三痴不曾多问,行医多年见惯了这些恩恩怨怨,只道:“你腺体受伤又被逼得提前分化,所以信香紊乱,伤及根本。”
“这问题本不难解决,若是及时处理,还不至于到此地步,可你们偏故意放任不管,将问题一压再压,”徐三痴虽性子懒散,却也是医者,见此情形不免语气加重。
她问:“你如今还感知到自己的信香吗?”
“起初还能感受到一点,但现在……”
曲黎忍不住出声,直接问道:“能医治吗?”
徐三痴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能是能,就是太麻烦,恐时间太久。”
曲黎面容一松,当即就道:“能治就好。”
就在此刻,徐三痴突然抬手,食指与大拇指叠在一块,再一撮,就道:“只是这诊金……”
盛拾月与曲黎对视一眼,便笑道:“这诊金不是问题,只是徐大夫可能要换个地方暂住一段时间了。”
徐三痴一愣,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瞧见曲黎拍出早就准备好的契约,沉声道:“今日下午搬至府中,除去每月一百两银两,还有千坛佳酿可
随意品鉴,另外再安排两名侍人专供徐大夫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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