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用力一拽,便扯着对方脚踝,将人扯入怀中。
盛拾月自然反抗,抬手就要去推她的肩膀,可宁清歌早有准备,反手又捏住她手腕。
“宁……()”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柔软的唇将斥骂拦截,化作荔枝的甜腻。
盛拾月不肯那么轻易就原谅,故意去咬对方,叼住薄唇,留下一个个恼怒的牙印。
宁清歌回以温柔包裹,不曾反抗,偶尔轻轻嘶一声表示自己正在忍疼。
总是吃软不吃硬,又不长记性的家伙,不知是第几次掉入这样的陷阱,恶狠狠的撕咬换做舔舐,明明是贴心安慰,也得加重力度表示自己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哄好。
手挣脱对方束缚,掌心贴在对方脸颊,而后又忍不住往上,想捏住宁清歌的耳垂,可却被从未想过的灼热温度烫了下。
宁清歌刚刚是在害羞吗?
盛拾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在一片漆黑里,神情被模糊,话语被刻意遮掩,所以她不知道宁清歌在忍着怎样的羞怯,克制着声音的颤抖,小心翼翼地将隐藏许久的心事摆在盛拾月面前。
她是立在湖畔的人,长久凝视着湖中心的月亮倒影,却不敢伸手去捞,生怕月亮碎在她的掌心,可当月亮被浓云遮住,湖面只剩下漆黑时,她又俯身捧起一汪水,轻且缓地吻住,郑重地好像在对待易破碎的琉璃。
唇齿相碰,舌尖相抵又交缠在一块,呼吸融在一块,口腔里全是甜腻的荔枝汁液。
盛拾月呼吸渐乱,滚烫炽热的耳垂被指尖碾压摩擦。
晚来风急,吹响林叶,打碎一地花瓣,细雨越来越急,斜落在瓦片、窗户、地砖上,覆上一层银亮的膜。
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将落叶拍打,夏日的闷热卷起泥土味道,往窗子缝隙里钻。
盛拾月拽住对方耳垂,低声说了句什么,被堵住的低哑嗓音含糊不清,只能听到起伏的音调。
可宁清歌却顿住,继而回以更热烈的吻。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回应了宁清歌,在对方试图躲藏、故意逗弄逃避的时候,将回应夹杂着一个又一个的吻中,认真回以自己的答案。
“小九,”有人低声喃喃,意识已经有些恍惚,自顾自道:“你才是月亮。”
“月亮……”
“小九、小九。”
“殿下。”
她像是泡到了酒缸子里,脑子被酒精侵蚀,只剩下篆刻在骨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盛拾月仰头,带着水迹的唇轻触额头,落在发颤的眼睑、鼻梁、脸颊,慢吞吞地一点点落下自己的印记。
趾尖垫在温凉脚背,薄皮的长骨有些硌人,膝盖轻碰,微微曲起,又被人小心压在腿间。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被褥已斜掉到床边,只剩下半个角,难以盖住两人。
盛拾
()月缩到她怀里,轻声道:“宁清歌,月亮落到你怀里了。”